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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暴发户眼都直了，一脸土包子样看着顾城手里地那盘\"法国空运\"西兰花，\"这盘菜多少钱？\"

\"不贵，也就是法国蜗牛的三倍价格。\"顾城优雅地把盘子放到桌子上，旁边的侍应生连忙上前把餐布搭在顾城的腿上。

这一连串的动作下来，暴发户竟然真的信了，\"那个服务员，把他们那桌点的菜，全部给我来一份。\"

侍应生本来就讨厌这个暴发户，看见顾城替他解围，不用顾城交代，恨不得替顾城狠狠地从这个暴发户身上刮下一层油，狠狠地敲一笔。

\"先生，您刚才点过的菜是不能退的。\"侍应生在一旁很贴心地说。

暴发户似乎有些后悔，刚想改下菜单，旁边穿着暴露的女郎盘到他的身上，嘟着嘴说，\"哥哥，人家都想要。\"

\"不退，谁说我们要退了，都上来，这回快一点。\"暴发户一狠心，为了美人，除了割他的肉，花点钱算什么。

言非语在顾城耳边说:\"大叔，会不会太狠了？\"

顾城一脸平静，\"没事，临走的时候我送他点东西，这种人，不吃点亏，永远以为有钱就是老大。\"

白磷一向以正义自诩，看见顾城的所作所为，忍了半天吐出来两个字，\"奸商。\"

好在顾城十分不在意，当作没有听到。

言非语舒了一口气，不过她总觉得顾城不是真的一个\"善良\"的人，至少别人说他一句，他应该还回去。

吃着饭，言非语突然感觉桌子下有一只脚踢自己，瞪着眼睛，扫视了一圈，看见除了古诗晴面色异常，其他人都一本正经地吃着饭。

白磷直接问:\"怎么了？\"

顾城瞪了他一眼，可惜被白磷无视了。

\"没事，我噎着了。\"言非语眨眨眼，喝了一口水。

突然发现自己拿错杯子了，自己的杯子在右边，自己手里的应该是顾城的杯子。

她正纠结着要不要把被子放回去，顾城直接从她的手里把杯子接过来，喝了一口。

言非语目瞪口呆地看着顾城，而后者像没事人一样，依然一本正经地吃菜。

怎么回事？这一桌人今天都中邪了吗？

言非语看了一眼古诗晴，恰好对方也在看她，对方看见她看自己，眼睛瞄了一下白磷，似乎是想让言非语捅破这层窗户纸。

言非语不太确定，古诗晴不是一直让她保密的吗？怎么今天突然又要说开。

\"那个……我去一趟洗手间。\"言非语站起来，忘了把餐布拿开，直接掉在地上。

顾城弯腰帮她捡起来，叠好放在桌子一旁，\"怎么这么毛手毛脚的。\"

言非语拉着古诗晴说，\"你陪我一起去，我找不到地方。\"

她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极为大胆可怕的想法，这个地方就没有看见一处不是玻璃材质的房子，难道上个厕所也要被直播？

古诗晴带着她，走进一个电梯，按下向下的按钮。

\"诗晴，你刚才的意思是让我替你说出去？对白磷？\"她因为不大相信，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

古诗晴点点头，\"我不好意思说，所以想让你帮我。\"

言非语点点头，\"你放心，包在我身上了，你早就应该说出来了，不是有句话吗，爱要大胆说出口啊。\"

古诗晴有些不好意思似的，眼神飘忽不定。

一路向下，言非语看见自己进了江水里面，因为开着灯，旁边的小鱼都清晰可见。

\"这里是洗手间？\"她有些不敢相信，这里应该是水族馆吧。

古诗晴点点头，\"是的，出于隐私考虑，四季酒店的洗手间在水里，这也是他们的一大特色。\"

言非语忍不住惊叹，有钱人的世界，真是想象不到的奢侈。

两个人回来，重新落座。

看见顾城和白磷两个人面上有些潮红，不知道两个人刚才发生了什么。

言非语拿起叉子吃了一口菜，\"大叔，你们俩刚才打架了吗？\"

顾城气定神闲，摇摇头，\"没有啊，我们俩很愉快，是不是啊，白医生？\"

白磷点点头，\"对，顾先生为人真的很好。\"

言非语有些狐疑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