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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皓然暼她一眼，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自从她用海螺诱惑自己背叛了顾总之后，他心里就对她有几分记恨，\"我穿都几百年了，怎么可能是黎川起的名字。\"

言非语一拍脑门，也对，她怎么忘了这一茬。

自动忽略程皓然的不友好，她继续厚着脸皮问，\"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您学识渊博，给小女子解释一下呗。\"

程皓然脸色泛红，觉得言非语在有意无意地嘲笑自己。

\"咳咳，姐，我学识不渊博，你自己找度娘吧。\"

言非语笑嘻嘻地说，\"怎么了，你还生气了，别那么小气，你如果这样……我就跟顾诚说你欺负我。\"

程皓然脸更红了，真想不到一世英名的顾总竟然会喜欢上这么一个女人恐怕得是他人生中的一个污点了。

他在心里替顾城委屈，一定是身边这个脸皮厚如城墙的女人抓住了顾总的把柄，逼他就范的。

\"黎川……\"，不对，他怎么也跟着言非语叫黎川了，这可以说是他崇拜的二号人物，\"黎总，他爷爷的爷爷，也就是黎川的太爷爷，他亲手创建了这家公司，忘川以前也是做水产的，就是后来才改成房地产，一方面和水有关系，叫忘川也没什么突兀，另一方面，他太爷爷以前喜欢过一个女人……\"

\"你就直接说是黎川的爷爷的奶奶，也就是黎川的太奶奶，不就好了。\"言非语直接打断他，顺便为自己的机智感到得意。

程皓然暼了她一眼，有点不屑，\"你先听我说完再说，那个女人并没有成为她爷爷的奶奶。他太爷爷喜欢他，但是那个女人并不喜欢他太爷爷，而是喜欢另外一个男人。但是那个男人英年早逝，为了留住她，黎总的太爷爷编了一个故事，并把公司的名字改成了忘川。\"

言非语点点头，一脸好孩子的样子看着程皓然的嘴巴一张一合，像听课一样听着，如果手里有笔记本，她肯定会记下来。

\"哎……没想到黎川的太爷爷。也是一个痴情的人。\"

程皓然忘了自己刚才对言非语的敌意，因为有同感，两个人一起感伤起来。

过了一会，程皓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居然刚才和言非语一起感伤，又立马在心里忏悔，自己怎么会和自己的敌人站在同一战线呢？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连度娘不知道的他都知道，真是当之无愧的移动小文库。

程皓然傲娇地抬起脸，\"这是我多年积累的结果，谁跟你们这些小女生一样，就知道骗人，没事翻翻一些八卦杂志……\"

貌似，你自己刚才说的也是八卦吧。

言非语没有反驳他，而是一脸认真忏悔的样子看着他，好像真的心里十分愧疚。

程皓然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脸又红了，推着她，\"你赶快走吧，快走。\"

言非语打开车门，蹲在路边笑的直不起腰，程皓然扭过头不去看她。

看着言非语小步走进忘川的大厦，程皓然有点想笑，他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魔女，竟然也驾驭不了高跟鞋。等到那一抹倩影消失，他内心才有心惆怅，不知道顾总知道自己成了\"奸细\"会作何感想，想到这个问题，程皓然郁闷得忍不住又多吃了一只海参。

言非语走进忘川，发现这里和刚才的元海简直有天壤之别，元海是华丽型的，忘川很低调，确切的说，是很朴素。

没有一点装饰，甚至连墙壁都是中规中矩的灰色，偶尔会看到一些淡紫色，或者是藕粉色的点缀，总之，看在言非语眼里，就是两个字，高级。

\"小姐，面试往哪边走？\"她不认识路，只能问前台小姐。

前台也是一个十分温婉的女人，看着就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那种，如果放在古代，肯定是书香门第，或者是世家小姐。

\"往那个方向，旁边有标示牌。\"她指指墙角。

言非语仔细看了好久，才把标示牌和墙分开，这家公司是多喜欢灰色，为什么什么都要用灰色？能不能稍微有一点区分度，这个谁能看见？

事实上，除了她，还没有人看不见那么大的标示牌。

\"谢谢。\"

她有些窘迫，总觉得在一个美女面前这样丢脸心里不舒服。

照着指示牌的方向，她七拐八拐，总算看到一个橡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