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你真甘心鞍前马后追随?”
赵云笑,“我没你读书多,但总不致是个傻的吧?拿这话蒙我,我主公若真知你诈死消息,怎肯这时带兵往西川?”
周瑜也是一笑,“哟,没料到子龙将军不傻啊。”旋即正色,“即使刘玄德不知,荆州那位自视甚高的军师总是知道,此时留在荆州的大将也都知晓了,只你蒙在鼓里,你这翊军将军做的可有意思了。”
瞄一眼周瑜,见他笑时嘴角也是微撇,脸上露出那种莫名的高傲神色,赵云心中一乐,心道‘还说旁人自视甚高,自己还不是一个德性’,嘴上却不戳穿,只淡淡道,“少挑拨离间了,军师这么做,必有深意。如今阿斗已被翼德带走,周都督还是多想想如何对吴侯解释你们挟天子令诸侯的如意算盘又打空了是正经。”
“好吧,算我枉做小人,”周瑜无所谓地一耸肩,“你也不必拿话激我,如今留了你下来,我还在乎什么刘阿斗?”
赵云无语,“你本就是小人,送我回去!”
“急什么?卯时还早,不如再去舱里做几次?”
“滚!”
周瑜嘴角弯了抹笑,一直静静看他气恼模样,顺手抱了他腰,“你别恼,我知你今日让我呢。”
赵云脸上微红。他猜得对了,忽见这人踏舟于这江上,霁月光风一般,乘兴而来。他太惊太喜,才着了这人道儿,及至床上,听这人愤愤控诉自己不过将他当个影子,他心中歉疚,才不出全力反抗。否则按了他性子,就是拼死也不能受这等折辱。这时被眼前人点破了,红了脸不语。
却听周瑜叹气一声,“只是此事,日后总是难谐,你还不肯多陪陪我么?”
他心一软,“我陪你就是。”
“你将我心都偷走了,要‘赔’我这整个日月浮生,洞房花烛才够。”
“......”
默坐良久,天渐渐暗了,晚风拍打着波涛,水声柔柔,静得二人心也要化了。不知何时,船中已点满了烛火,火光映着江月溶溶,赵云只觉这一生从未见过这样美的风景,默默地,将身边人搂紧几分。
周瑜轻笑,“喂,一起吃晚饭了。”
“嗯。”
舱外已摆上小桌,几碟精致小菜并一壶酒映着月光,愈发醉人。赵云才觉,已是大半日没吃东西了。
“当初蜀军中传我死讯,你难过不难过?”在这星夜中,周瑜不禁发问。
他是爱将感情牢牢攥在手中的人,自己并不吝说,也不许爱人隐了情意不表,或者,又因为这个从来居高临下的大都督,内心总有些不确定,眼前的爱人最爱的究竟是否自己。
赵云笑笑。
当初误听了眼前人的死讯,自己几乎不曾将一条命也断送了。只是这时,又还有什么可说?始终,他对感情不爱多表。
周瑜有些失望地叹气一声,“我知道,你始终......”始终是爱‘他’多些。只是,没办法了,没了眼前人在身边,昼想夜梦,那抓心挠肺的思念叫他——投降了,“当初,你是怎样认识伯符,又怎样倾心于他,又怎样离开他的?”
赵云尴尬,“怎么问这些。”
“说给我听听,说吧。”他多饮了几杯,已坐到他身边,微有些撒娇的语气。
他轻轻叹一声。
“当初,出门游历天下名川,游到江南,见一地头恶霸欺负人......”他说到这儿止住了。
周瑜轻笑,“我知道了,你耐不住又去管了,你这人,从来爱管闲事。”
他也笑了,“嗯,只怪我爱管闲事。”
“人家人多,你寡不敌众,幸而被伯符救了,是不是?”周瑜话里微有了恼意。
“嗯。”竟被周瑜一猜就中了,他含糊地应了一声。
“然后呢?”
“别问啦。”赵云伸手,要将他不客气地枕到自己腿上的脑袋移开,被他这样仰面望着,自己的脸禁不住,又微微红了。
他捉住他来推自己的手,就近放到嘴里啃了几下,啃得赵云眉心微皱,骂了一声,“小狗啊!”
“然后,你就对他一见倾心,再见钟情,我猜得对否?”周瑜发问。
“问了你又要同我生气。”
“好吧,”见他坚不肯说,周瑜让步,“那你只说,为什么离开他?伯符,他不会强迫人做事,你若坚不肯留在他身边助他逐鹿天下,他也不会勉强,但也不该会赶你走。”
赵云长长地叹气一声,道,“后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