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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纤素手掀开珠帘进来,夏晚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南宫嫱,微微一笑:"怎么样,可还行?"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么。"南宫嫱接过茶水,却没有动半分,"你这半个月以来,不就是想要在今日,将我卖个好价钱么。"
时间越长。她越来越安分了,这倒是令夏晚有些诧异。
夏晚伸出一根手指头,晃了晃:"非也。非也。"她听着外面似乎定下了今夜南宫嫱入幕之宾的声音,笑道,"我很欣赏南宫姑娘宁死不屈的精神。我与花妈妈商量过了。只要你在这里待上一年,就可以放你回去。"
"哼。"南宫嫱冷笑一声,"想让我倚门卖笑,恐怕你们的如意算盘打得太好了。"
恰在这时,花妈妈喜洋洋的推门而入。她笑得跟朵菊花似的,眼巴巴的上前,揉了揉南宫嫱的肩膀,俨然已经将南宫嫱当成了财神爷。
"九玄,你知道外面的价炒到多高了吗?三千两!三千两啊!九玄,你可真是我花妈妈的财神爷,你这一夜挣得都快赶上我一年的利润了。"花妈妈笑眯眯的说道。
见南宫嫱冷冰冰的不开口,她又说道:"等一会儿你去伺候那吕老爷,可得小心些。他若是敢碰你,你就大声喊,你的房间外会有人保护你的。"
一个青楼女子,怎么可能不让那些脑满肠肥的男人碰。南宫嫱有些诧异,看着夏晚,后者微微颔首。
"原来你??"南宫嫱又惊又喜,半个月来,第一次露出了笑容,"原来你并不是要我??"
"一直都没有。"夏晚自然知道她说的是接客的事情。叹了口气,"花妈妈,你一定要记住。一年是最后的期限。不可以限制她的自由。"
"哎哟喂,我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嘛。"花妈妈甩了一下花绢子,"九玄现在可是我的心肝宝贝,怎么可能不好好对她。"
南宫嫱喜极而泣,再三向夏晚道谢。但那吕老爷已经等不及了,她只能先去一步。等人走远了。花妈妈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狂喜的神情,一双眼睛恨不能立刻飞上天去。
她掏出一沓厚厚的银票,连手都抑制不住的在微微颤抖,仿佛她不是拿着银票,而是拿着一根烧烫了的铁片儿一般。
"三千两!三千两啊!"花妈妈激动的说道,"一晚上就是三千两。那四天就是一万两了!"
夏晚在这里生活久了,自然也清楚这些意思。这里的贫富差距也太大了些,普通人家一年的开支也才十两。可想而知花妈妈为何如此激动。
花妈妈数了数银票,从里面抽出几张,递给夏晚:"喏。这是你的。以后呀,你随时都可以来取红利,我都会好好的给你留着。"
夏晚数了数,有些讶异:"花妈妈,你拿多了。"她说着,就要把那多余的银票拿出来,却被花妈妈拦住。
"没有,这都是你应该得的报酬。除了那两成红利,剩下的,都是你这半个月以来的辛苦成果。"花妈妈笑道。
一千两!
夏晚的小心脏就跟坐了一次飞机一般,那被她捏得皱巴巴的银票仿佛带着巨大的魔力,令她也笑得合不拢嘴。
直到回到了村子。她才清醒了过来。她终于不需要寄人篱下了,只要她愿意,随时都可以离开夏家。
去了江氏那里,夏晚小心翼翼的掏出几张银票。江氏数了之后,吓得从凳子上都站了起来:"晚晚,这银票是从哪里来的?你是不是背着为娘,做了什么坏事?"
"没有,娘,这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夏晚扶着江氏重新坐下。将银票塞进了江氏的衣兜里,"这笔钱可不是小数目,娘,你得帮我藏好一些。"
江氏依旧有些狐疑:"晚晚,这些银子果真不是你偷来的?"
"瞧你这话说的。"夏晚撇了撇嘴,还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江氏说清楚了,"事情就是这样。"
江氏终于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既然那花妈妈是个诚信的人,以后也一定会放那姑娘一条生路的。"
是的,当初夏晚就是看中了花妈妈为人善良,否则那天夏晚害万花楼出事,花妈妈也不会没追究。而又从她言而有信,大大方方分给夏晚三分之一的银票来看,也绝不是那种为了银子就背信弃义的小人。
"娘,我打算再过几日,等琅州那里来信了,我们就离开西河村,离开晋梁县。"夏晚说着,目光中是不可忽视的严肃。
"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