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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新人环节大概轮到了十一点的时候, 楚楚就有些困了。

她遮着嘴巴小声的哈欠声传到了正在聊天的祁墨耳中。

对于他这个一般爬麦都在十一点后的夜猫来说, 现在还正是时候。

“各位, 我真不行了, ”楚楚无奈坦白，今天除了晚上的这三个小时，面试和上麦还来唱了不少歌, 嗓子明显感觉有些带不动了。

“我先告辞，有机会的话, 到什么转正之夜的时候我再补上。”

今天晚上频道里除了刚开始过来的泪眼和小凰，后来也来了几个频道的老人，和他们一起轮一圈歌后，楚楚看他们的态度应该还是对自己和留城这两个新人的质量还算满意的。

转正什么的应该不会很难通过。

姚佑言率先出口，倒是没有为难楚楚：“行，你赶紧去休息吧。”

留城的声音跟着出来“哎……呀……”, 低低沉沉拖长的两个字像是在喃喃自语：“你等一下，”然后是稀里哗啦不知道什么东西被扔来扔去再砸到了什么别的东西的声音。

留城终于回来：“找到了, ”他的声音很愉悦, 光是听着上扬的音调便让人联想到他微笑时上扬的嘴角：“之前嗓子不太舒服的时候请人帮忙配的中药，我一会加你好友把方子发给你。”

祁墨嘴角抽搐了下，不知怎么就想起来了自家成天嚷嚷着中药泡脚的老头子：“留城，你……今年多大啊？”

“二十四呀，”留城笑了两声，不慌不忙地解释道：“不过已经是老年人身体了，其实我过一会应该也要去休息了。老了, 骚不动了。”

“……”

【求ABB的心里阴影面积。】

ABB正是今晚来到频道的老人之一，已经成家立业，据参加他自己透露大概也就个四十一二岁吧。

留城的年纪倒过来刚好。

楚楚匆匆道了声谢就下了麦，除了嗓子的原因，她今天倒是真的要早些睡，明天不仅要和陆颖回学校整理个人资料更约了陪她一起逛街当做今晚“小欺骗”的补偿。

祁墨甚至还没有来得及问她一般打算什么时候在频道爬麦。

实习新人期间为一周，是有每天都至少要爬麦一次的规定的。

他看了看公屏和楚楚【挥挥】道再见和晚安的公屏，默默想起自己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呢。

祁墨没好气地开口：“别挥了，他YY都退了。”

【我爱挥就挥，灰灰灰灰】

【小气的男人】

“谁？”祁墨故意把语气变得很凶，可惜偏偏没有人畏惧他的“淫威”，其中以姚佑言为首。

“你，”姚佑言嘟囔着：“还谁？谁，自己心里没点儿那什么数吗。”

其他的几个老人包括ABB都已经跟着楚楚陆续下了麦，现在是十一点二十分，倒是留城还和这两个人留在麦上。

【今晚三个单身男人接档午夜新人大剧】

祁墨“呦”了一声，不知道怎么就来了劲：“留城，你也单身啊？”

“不单身的这个点儿早该安排睡觉活动了，”留城的声音还是那样温润淡定的样子，但是却风轻云淡的补了一句：“你看楚楚，搞不好有女性朋友的作息都和我们不一样。”

火上浇油，插兄弟两刀。

公屏笑倒了一片。

【我在被窝里笑出鹅叫】

【神他么楚楚和我们不一样】

【怕了怕了】

“开玩笑的，”留城那里传来了打火机的声音，不止一下，像是他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吸烟，却始终没有点上。

姚佑言好奇地问了一句：“你二十四了，你家里不催你啊？”

打火机的声音终于在最大的一道点火声响起后停了下来，留城开口前轻轻的一声“哈”足以说明他最后还是点上了那只捏在指尖的烟。

“催着呢，我一直说没遇到喜欢的，”他停下来吸了口烟又长长的吐出烟圈，和窗外的隐约着的灯火一样朦胧：“不过也快了。”

他没说具体，但是姚佑言只“嗯”了一声也不好再问下去。再问下去总觉得太详细，超过现在朋友的界限了。

虽然有时候朋友的界限本来就很朦胧。

“那你喜欢男的女的啊？”这是姚佑言今天第二次听到祁墨的作死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