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怀一般。
宋南州白他一眼:"白痴。你当许府是诚亲王府,有狗洞让你钻进去?"
唐绍宗看他似笑非笑的样子,心虚的缩了缩肩膀,嘿嘿一笑:"原来你都知道啊?"
他还以为宋南州不知道他每次混进诚亲王府都是从那狗洞进去的呢。"你既然知道,那为什么没让人把狗洞堵起来?"
宋南州喝茶的动作一顿,淡淡道:"我的同门师兄被我府里的人当成蟊贼乱棍打死,我很有脸?"
"嘿嘿嘿。"唐绍宗一脸感动的笑着凑近宋南州:"师弟果然面冷心热,不枉费那些年师兄对你无私的照顾。"
"是啊,偷吃我的东西,替你背锅受罚。你还真是无私的照顾过我。"宋南州嗤笑一声,凉凉说道。
唐绍宗搓了搓手,"哎呀,咱俩谁跟谁是不是?再说,那都是小时候不懂事嘛。以后师兄一定会好好照顾你,无私照顾你的--话说回来,你真的觉得我给小仙女送吃的送喝的行的通吗?"
"试试呗。"宋南州怂恿他:"又不会少块肉。"
许相抓到他当然不会只割他一块肉。
唐绍宗就兴致勃勃的计划起晚上要如何行事。
宋南州并不阻拦他去送死,只道:"明日起我要去武骧营,你去不去?"
唐绍宗顿时大惊失色:"你父王想通了,真的决定要把你关进武骧营去了?"
宋南州睨他一眼:"要不要一起当难兄难弟?"
唐绍宗"咻"的一下就跳到了门边,"绝对不要!"
他还要追求小仙女。还有一连串的计划要展开,哪有空跟他当难兄难弟?
可惜宋南州根本不将他的拒绝放在眼里:"我已经让人给归宁侯送了信,明日一早归宁侯会亲自将你送到武骧营去。"
他在唐绍宗惊愕并悲愤的注视下施施然起身:"那么,明天见了。"
"宋大,你害我!"唐绍宗想冲上去干架,可身上的鞭痕还没好全,他也不敢去找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宋南州离开,而后悲愤欲绝的挠墙泄愤。
??
许府。
许老夫人喝完安神汤,将碗递给张嬷嬷。
张嬷嬷服侍她躺下来,见她眼眶凹陷。眼周全是淤青,显见的昨晚没有休息好,便轻声劝道:"老夫人,您可得好好保重身体,这家里,还有夫人,可都得仰仗您呢。"
许老夫人眉心紧皱,那悬针纹便愈发的深刻起来,她抿了抿嘴,那下拉的唇角使她显得更严肃刻板。
"夫人如何了?"
张嬷嬷就叹了口气:"奴婢问了夫人院子里服侍的,都说这些日子夫人寝食难安,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委屈她了。"许老夫人吁一口气。
张嬷嬷悄悄观她神色,似不经意的道:"听说夫人倒没有觉得委屈,只在刚被相爷禁足那日哭了一场,这几天都忙着抄写经书,说是要给您准备生辰礼。"
"难为她,这时候还想着我。"许老夫人眉心的皱褶就松缓了些,"想她一个娇娇姑娘,嫁来咱们许府这几年,也算是勤勉谨慎,并没出过什么大差错??唉,是许府对不住她。"
"其实夫人刚进门时,与相爷也是琴瑟和鸣,很是恩爱了一阵。只是后来姑娘回府,这才??"张嬷嬷边说,边去看许老夫人的神色,见她薄唇抿的愈发用力,连忙打住话头,抬手扇了自己一耳光:"瞧奴婢这嘴,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是该打??"
"罢了。你在我跟前服侍这么些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许老夫人看她一眼,又叹口气:"那小贱人今日可安生?"
"老夫人不问,奴婢也不敢在您面前多嘴。"张嬷嬷犹犹豫豫的开口,见许老夫人不耐烦,这才连忙道:"上午她还安生的呆在静宜院,下晌就出门了,到这会儿还没回来,相爷刚才回府来,听说她还未归,换了衣裳就急急忙忙寻了出去呢。"
许老夫人的眉头果然又皱紧了,一把将手里的茶盏砸在地上:"这个孽障!他是不是非要气死我不可?"
"老夫人息怒,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啊!"张嬷嬷慌忙跪下来:"事到如今,您难道还看不清相爷对她的心思吗?"
许老夫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咬牙切齿的瞪着张嬷嬷。
张嬷嬷心里瑟瑟发抖,但想起荷包里还没捂热的银票,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为今之计,老夫人万不可再打骂相爷,您越是如此,越是将相爷推得远了,愈发如了姑娘的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