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来。看着宋南州的眼神,已经不是前几天的厌恶无视,而是期盼与激动。
温香再一看,就明白了他们期盼激动的原因--桌案上摆放着一副明黄色的圣旨。
想必这就是那天宋南州带着她进宫,撒娇耍赖给武骧营胜出的百夫长们求来的那道圣旨了。
果然有了这道圣旨的加持,武骧营里的有志青年们都觉得有了奔头。
也就不自觉地将宋南州当成了他们的头儿。
众人有说有笑,温香也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看了一会觉得无聊,便转开了视线。
一转眼,就看见个身影鬼鬼祟祟的摸到了宋南州的营房来。看四下没人注意,撬开窗户翻了进来。
仔细一看,这翻窗户进来的小贼,赫然就是先前令她出糗的恨不能钻进地缝中去的蒋兴淮!
他这贼模贼样的,是想要干什么?
温香就看着蒋兴淮进了宋南州的屋子,一通乱翻乱找,连床都没放过,一转头,看到了床头柜上的温香。
他面上一喜,一把将温香抓在手里。随即又皱眉:"这扳指当真那般重要的话,宋南州怎会随手乱丢?难不成他这屋里还藏有别的扳指?"
这样嘀咕着,还是将温香塞进怀里,又翻找了一会,见再没有别的扳指,这才放弃了,沿着来时路,翻窗离开。
被偷走的温香:"??"
最开始的时候,温香以为蒋兴淮溜进来,是为了报复宋南州摸他鸟儿的奇耻大辱之仇,因她是罪魁祸首,还很是愧疚了一番。
却没想到,蒋兴淮完全不是冲着报仇来的,而是冲着她来的。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是谁告诉蒋兴淮,她这枚扳指对宋南州而言很是重要的?
温香也不着急,她不信会有人知道她的秘密,而且就算知道了,那人恐怕也不知道她有想变谁就变谁的能力,到时候真有什么危险,她就直接开溜,再找宋南州这救兵去将扳指抢回来。
现在么,她倒要看看蒋兴淮到底在搞什么鬼。
??
蒋兴淮也没让温香失望,他带着温香趁人不备,溜到了武骧营的后山。
一个浑身都罩在黑色斗篷里的男人正负手等在水潭旁边,温香还未看清他的模样,先就被他如此见不得人的打扮偏又大模大样出现在将士们戏水的老地方、这般极端矛盾的做派惊了一下,不过随即就明白了过来,此人做这样见不得人的打扮,想来是真的见不得人,那又为什么公然出现在随时会被人发现的水潭边?想必此人十分清楚,这个时间点,正是将士们在校场哼哼哈嘿的时间。
想通了这一点的温香这才去看这人的长相。
竟然是个混血帅哥!
有别于大周人的高鼻深眼,让人一眼就能分辨出他与大周人的不同。这人不是中原人,难道是异域来的?
不等温香多想,那人已经转过身来,略微有些生硬的说着大周话:"蒋公子,东西带来了?"
蒋兴淮将温香从怀里掏出来,将要递出去时又收回了手:"你答应我的条件??"
"自然很快就会兑现。"那人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来。让人一见就印象很好。
但他表面再如何令人印象好,温香仍是不喜他偷偷摸摸的这般做派。
尤其他偷偷摸摸的对象还是她。
"你别骗我啊。"蒋兴淮半信半疑的盯着他:"我要是将东西给了你,你却食言了,又该怎么办?不行,这东西我暂时不能给你,等你取了宋南州的狗头,我再将这扳指交给你!"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
然而,他却再也走不了了。
原本离蒋兴淮还有几步远的黑衣人,连温香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动的,不过一眨眼功夫,就已经欺到了蒋兴淮的身前。他五指成爪,掐住了蒋兴淮的脖子。
蒋兴淮连叫都没能叫出声来,就听"喀嚓"一声,他的脖子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扭曲到了一边,他惊骇的表情,永远的定格在了这一刻。
黑衣人将已经没了气息的蒋兴淮随手一丢,仿佛不是丢的一个人,而是丢掉了一袋垃圾一般轻松自然。
温香看的毛骨悚然。
这种感觉,比当初她第一次看见宋南州在猎场行恶更甚,更让她害怕。
不寒而栗的感觉,从脚底心一路蔓延至头顶心。
不等她有更多的想法,那人已经弯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