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对小乔氏提及,尽管她无数次装作不经意的询问起大乔氏的死因。
这时候张公公提起外面的传言,听着像是劝他放宽心,但这其中的敲打,他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景帝这是不满外头的流言,并且已经知道,流言与诚亲王府脱不了干系。这是要他管好小乔氏与小儿子的意思。
"陛下亲自为世子爷赐婚,这也是王爷的脸面。"张公公又笑着说道。
这是再一次提醒他,诚亲王府一系的荣辱,系在宋南州身上。
诚亲王笑容微僵,好在这正堂除了他,并没有旁人。
他心里才稍微好受了一点。
??
乔氏引着宋南州去洗脸擦手,不假他人之手,像个真正的慈母一般,亲手为他张罗。
"有些日子没回来,都瘦了。"乔氏看着宋南州,捏一捏他的手臂,心疼的说道。
宋南州擦了脸,又净了手,才笑着道:"母亲心疼我才这么说,其实我每日都吃的很多,营里头的饭菜也不差,你不用为我担心。"
停一停,才问:"我听府里的人说,家里仿佛出事了?"
乔氏眼眶一红,眼泪就滚落了下来,"都是我不好,没看好你妹妹那孽障,让她做出那般丢人现眼的事来。她没了脸面倒也罢了,我就担心这件事会连累你们兄弟二人??"
宋南州一副什么事都不知道的模样,皱眉问道:"妹妹出了何事?你先别急,慢慢说来--"
一边说,一边扶着乔氏坐下来。
乔氏拿帕子按了按眼角,仿佛很难开口。长吁短叹了一阵,才遮遮掩掩的将宋娉婷做的事说了出来。
说完就又哭了,一迭声的骂宋娉婷混账不知事,坏了府里的名声。
"妹妹好好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如此行事?"宋南州皱眉道:"依我说,定然是她身边的刁奴教唆,才令得一向乖巧懂事的妹妹行差踏错。母亲勿要着急,儿子这就去将那些刁奴处置了。"
"这个不急。"乔氏连忙拉住就要出去处置奴才的宋南州,"眼下最要紧的,还是你妹妹。"
"母亲说的是。"宋南州收住脚步:"你的意思是?"
"许府当时,是捆了你妹妹丢上车送回来的。多少人都看到了??"说到这里,乔氏就恨,恨许慎行事如此不留余地,半点转圜的机会都不给,可又没办法上门去理论,因为理亏的正是自己。这口气不但要生受了,还得想法子补救,不能与许慎交恶。
宋南州适时的皱起眉头:"这个许慎,怎如此不留情面?我这就去找他问个清楚!"
"到底是咱们家理亏。"乔氏眼泪又落下来,"你可千万别冲动。阿州,你跟许相颇有交情,这件事,你看看可有挽回的余地?"
宋南州微挑眉,不动声色的问:"母亲想要如何挽回?"
乔氏泪眼汪汪的看着他,欲言又止,叹息了好几声之后,才难为情的道:"如今你妹妹的名声已是尽毁,虽说咱们家乃是皇亲国戚顶顶尊贵,但她到底是姑娘家。这以后的亲事,只怕有些艰难了。如若??如若是许相肯娶她,这事定然能够圆过去。只是如今,许府紧闭了门府。我便是想上门见见许老夫人与许相都不得入门。我想着你与许相交好,你看看能不能??"
话虽没有说出口来,但意思却表达的很明白了,这是要宋南州去说和的意思。
她说完之后,便眼巴巴的望着宋南州。
宋南州看着这张脸,这张与自己亲母相去不远的脸。他曾在这里得到过温暖,得到过慰藉,也知道,她的关心关怀其实别有居心,但说到底,她的手段并没有真正伤到他什么,她对他还算手下留情。
他也曾想过,只要这样就好,她以他母亲的名义关心他疼爱他,即便是假的,他也能当做真的。他会回报她,荣养她一生--倘若她能一直如此。
"我会找机会跟许相商量。"最后,宋南州这样说道。
乔氏立刻含泪笑了,抚着他的手臂道:"好孩子。为着你妹妹,如今也只能为难你了。"
"只是母亲也别抱太大的希望,许相这人看着温和近人,内里却十分强硬。否则也不会做出这般不留余地的事情来。"宋南州将话说在前头,"母亲还得想一想,倘若许相不肯娶妹妹,这后头,该当如何安排才是。"
乔氏勉强笑了笑,试探道:"如果能求得陛下为他们赐婚,想来这也是一件极有脸的事了。"
宋南州一时也不知该笑该气,没想到乔氏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