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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那丫头可以啊。"张氏连忙说道："让她进宫去，说不定还能做个受宠的妃嫔，也好在皇帝面前帮你说说话。"

"胡闹！你怎么可以有这样荒唐的想法。"没有想到，凤南苍第一个反应便是被激怒了，他腾地站起身，怒斥道："这件事想也别想。"

"为什么？有一个女儿在宫中，对咱们凤府，可是有很大帮助的。"张氏委屈地小声抱怨："你舍得把我们季翎送到宫里，怎么一说到九九，就不同意了呢，分明是偏心。"

说罢，还抬起手，擦拭着眼角落下的那滴眼泪。

凤南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不懂，九九是不能入宫的，二皇子他现在对九九好得很，我们没有必要为了这个与二皇子作对。"

"那个二皇子再好，也只是个皇子，他能和自己的父亲争女人？"张氏依旧不理解凤南苍的想法："嫁给二皇子，最多是个王妃，那可是和皇妃有着很大区别的。"

"不仅仅是这个原因。"凤南苍似乎有些为难地瞅着张氏："九九现在不一样，我们不能打她的主意。"

"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个不一样？"张氏坚持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跟凤南苍较起真来。

凤南苍没有办法，只好告诉她。

"前不久九九向皇帝敬献指南针让香茹公主免嫁楼兰的这件事，皇帝对九九是十分的赞赏，说是要给个封赏，认九九做干女儿，只是正式的诏书还没有下来。你说皇帝都说要认她做女儿，我们这边还巴巴地把她往皇妃的位置上推，公然忤逆皇帝的意思，不是打死吗？"

张氏听了，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什么，皇帝要封九九为郡主？怎么可能？"

"千真万确的事情。"凤南苍一直没有敢将这件事说出来，毕竟诏书未下，一切都还有变数："所以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往九九的头上动主意了。"

"可是，只是给皇帝献了个东西，何至于会给一个这么大的恩典呢？我们燕国开国以来还没有过这样的先例呢。"张氏心里有些气不过，凭什么所有的好事都让凤九九那个贱丫头给占去了？那她的季翎呢？怎么办？眼睁睁地看着就落在人后了，她不甘心啊！

凤南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也知道，不光光是为了这件事，皇帝封九九为郡主，其实是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只是这么多年来我都没有对你说过。"

张氏就知道这其中一定另有原因，不由好奇地问："为什么？"

"当年我还是军中的一个无名小卒时，认识了商人之女赵秀，也就是九九的母亲，那个时候我在军营里，她在家中，有一次，她无意中救起过一个青年，后来才得知，那个人竟然就是当今的皇帝，皇帝感念赵秀的恩情，想要报恩，都被她拒绝了，所以皇帝对她赞赏有加，对我也有提拔之恩，所以，尽管赵秀已经死去多年了，可是，我依旧不敢将你提为正妻的原因就在此处，若是让皇帝知道了。计较起来，我实在是无话可说，所以也只能让你委屈做个平妻，一来算我对赵秀有一个交待，二来也算对你多年来对我精心照顾的一个弥补，对丞相府也算有个交待，如今皇帝再一次想起了赵秀的恩情，想要封九九为郡主，你我都只能欣然接受，却再不能动那丫头了。"

听到凤南苍的这一番解释，张氏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赵秀是商人之女，却得到如此高的看重，就算是去世了还仍占着凤府正牌女主人的位置，而自己只能委屈与一个死人平起平坐，这样的原因还真让她挑不出理来，天大地大，谁还能大得过皇帝去，张氏撇了撇嘴，心里嫉妒着赵秀母女俩的好运气，可是，又有些无可奈何。只好说："一切但凭老爷作主，只要老爷心中有我，那么就够了。"

凤南苍也知道在这件事情上让张氏是受了委屈的，如今对她解释清楚了，也希望她能够理解自己的为难之处，他一把搂过张氏："好了，好了，进宫的事，以后再说吧，你是我此生最爱的女子，虽然不能给你最高的名份地位，可是，我一定会好好的宠爱你，对你好。"

张氏将头轻轻地靠在凤南苍的胸膛上，故作柔顺地点了点头，可是，她的心里却越发地不平衡起来。

回到姿妍堂的时候，张氏见凤季翎正在园子里捉蝴蝶玩儿，不由地怒从心起，一通火便撒到了她的头上。

"一天到晚的就只知道玩，娘和你说的话都当作耳旁风了吗？给你花了那么多的银子教你弹琴跳舞。你却在这里捉蝴蝶，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