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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九忍住了眼泪，恢复到她惯有的冷静与淡漠，看着衣冠靖的眼睛，问："你要怎样才肯将天山雪莲给我？"

衣冠靖死死地抓住凤九九衣襟的手缓缓地放开了，他露出邪恶的笑魇："吻我??"

凤九九拧起秀挺的眉，仿佛没有听明白他说的话。

衣冠靖珍惜地抚摸着凤九九的脸缓慢又坚定地重新再说了一次："我要你吻我，你还从来没有主动吻过我，别说你不会。"

凤九九瞪大了眼眸，看着衣冠靖已经轻轻阖上了眼睛。

温暖的内室，如此的安静，衣冠靖几乎能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他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个他想念了无数次的花瓣般的唇。他就算是气她、恨她，为了她而睡不着，可是，吻着她的那种感觉却时时刻刻地会来骚扰他，让他念念不忘那馥郁的香气。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衣冠靖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唇被她冰凉的娇嫩的唇瓣轻轻地吻住了，衣冠靖握紧了拳头。才努力克制住自己没有将她揽入怀里狠狠的放肆地侵犯，他虽然想念那种滋味，可是，他的心里却越发地分明，他想要的，并不是这些。

这个唇冰冷又羞涩，像蜻蜓点水一般，啄过他的唇便草草地了事，衣冠靖失望地睁开眼睛，看着凤九九低垂的眼眸，他抬手轻轻地拭去她留在唇上的滋味，冷酷地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吗？我就会心甘情愿地将那样珍贵的东西送给你去救你的情郎？"

凤九九的脸色变得纸一般白："你究竟要怎样才肯给我？"

衣冠靖笑了，笑得如同地狱里的修罗使者，俊美无双的外表下似乎包裹着最锐利伤人的毒，他伸手扳住凤九九苍白无色的小脸，得意洋洋地轻声道："我不会给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给你，就算你现在怎样求我，拿什么和我交换，我都不会给你，我偏偏要你看着柳奚生无药而救死去，我要让你伤心一辈子，我想这样我会舒服很多。"

"你??"凤九九轻轻往后退了一步，不敢置信他会说出这样冷酷无情的话来，在她的认知里，衣冠靖虽然有些骄傲有些任性和孩子气，可是，从来都不是如此心狠无情的人。

"凤九九，换成任何人我都会给的，可谁让偏偏是你呢。"衣冠靖松开她，目光里有着嫌弃："你出去吧，我要睡了。"

"靖，你别这样。"凤九九的眼睛里有着绝望与恐惧，她紧紧地拉住他的衣袖："你救救他，救救他。"

"你给我滚出去。"衣冠靖勃然大怒，一把挥开衣袖，将她甩开，如刀子般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了凤九九，这个女人，想讨他欢心的时候就叫他的名字，以为他真的就如此心软，所以就会被她拿捏得死死的吗？

此时，守在门外的春晓听到动静，连忙推门进来："爷？"

衣冠靖瞪着一脸哀戚的凤久久，指着她吼道："把她给我赶出去，我要睡觉了。"

春晓连忙上前来，连拉带劝地将凤久久拖到了门外，衣冠靖随即将衣服用力地脱了，吹熄了烛火，躺在床上，可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门外传来春晓的凤九九的对话声：

"凤大小姐，您还是回去吧，我们家主人现在在气头上，您何必非得碰这个钉子呢？"

"事情紧急，我真的不能走，他不见我，我就跪在这里，直到他气消了为止。"

"可是，这冬夜里天寒地冻的，您非冻坏了不可。"

"不要紧。"

"那??我去给您抱条毯子来??"

"??"

??

听到他们的对话，衣冠靖心烦气燥地翻了个身，用被子捂住了头，不想再去关注外面的动静。

可是，不一会儿，他又掀开了被子，坐起身，想开门去看看，但是强烈的自尊心还是让他重新躺了回去，他瞪着一双眸子，看着外面的天色就这样慢慢地亮了，心绪如同澎湃的江水一般一刻也不能平静。

第二天一早，丫鬟素君来服侍衣冠靖穿衣梳洗的时候，看到门前跪着的凤九九，吓了一跳，可是，她什么也没敢问，只是低头端了洗脸水。进屋去了。

衣冠靖见素君来了，这才懒懒地起床，任她将一身玄色的袍子替他穿在身上，又侍候他洗脸梳头，春晓见凤九九真的在门外跪到天亮，不由地有些不忍，连忙溜了进来，看着素君低着头正给衣冠靖配玉，轻声地提醒："爷，凤大小姐还跪在外面呢！"

衣冠靖拿眼睛一横，扬声道："她愿意跪就让她跪去，我看她能坚持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