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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不好，才让你受这样重的伤。"凤九九难过地说："一定很疼吧？"

"没有，习武之人，哪有不受伤的？"柳奚生面容清俊，看上去像是个书生一般，身上没有一丝戾气，这些伤口简直不应该在这如玉般美好的男子身上出现："你不必自责，都已经好了，会渐渐淡去的。"

会吗？凤九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怎么觉得那些伤口像是长在了她的心里？她喃喃地自语道："你这是一辈子都让我还不清欠你的了。"

"我从没有想过要让你还。"柳奚生摇了摇头："你不知道，在我的生命里你存在的意义，不仅仅是爱，而是代表了我也同正常的人一样，有爱一个人的能力，就算你不能回报给我，我一样也会为你付出的。"

"我??"凤九九十分感动，她刚要开口，柳奚生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覆住她的唇："何况，我知道你的心并不在我这儿，我看得出来，你喜欢的人是靖。"

凤九九顿时觉得自己的嗓子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难受，柳奚生一直都懂她，并且如此纵容着她。

"所以，我觉得就算你留在我的身边，也不会快乐，我宁可你可以勇敢地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柳奚生循循善诱，像是对待一个刚刚开蒙的孩子。

"我??我可以吗？"凤九九小心翼翼地问出来。

"当然可以，我永远会支持你，在你身边，做你最后的港湾，就算你受了伤，也还会有我对你不离不弃。"柳奚生坚定地说。

眼泪终于还是忍不住地夺眶而出，凤九九投入了他的怀抱，那里，有她信任的臂膀，或者她真的应该为自己的幸福搏一搏。

爱一个人，如此不易，前世今生，难道都要因为错过而悔恨一生吗？如果是这样，那么她愿意试一试。

夜色如墨，皎白的月亮挂在天际，洒下淡淡的清辉。

衣冠靖回别苑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他喝了一些酒，却没有醉，不知道为什么，今夜的他真的很想好好的醉一场，于是他一个人去了醉香楼，从日落独酌到夜半时分，最后实在是店家催促得紧，这才回来了。

他的脚步有些沉重，脑子里却一片清明。明明想去买醉，可是，却不能如愿，他的脑海里不住地闪现出凤九九和柳奚生相拥时那种甜蜜醉人的模样，凤九九那眼神里的惊喜与快乐，是那样的显而易见，像世间最锋利的一把刀，将他的心剪得粉粉碎碎的。

就在他终于鼓起勇气想要再接近她一次的时候，所有的努力与坚持，都敌不过柳奚生那温柔的一个拥抱。瞬间，他就成了多余的那一个。

别苑的灯都暗着。下人们早早地便睡了，就连春晓房里的灯也灭着，想必他以为自己回宫去了吧？衣冠靖心里觉得有些冷清，刚走进院门，衣冠靖看到自己卧室里灯竟然亮着，门口风灯里的蜡烛也一直燃烧着，他的心里终于有了一丝暖意。

听到脚步声，屋子里跑出来一个小小的身影，是素君，她穿着杏色碎花的衣裳，黑发挽在一侧，一张白皙的脸蛋儿还有着惺忪的睡意，见到衣冠靖，连忙上前去扶住了他："二皇子，您回来了。"

衣冠靖看到她一副惊喜的模样，不由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还会回来？"

素君将他扶进屋子里坐下，见他喝了酒，连忙倒了杯茶，茶还温着，想必是不久前才换过水。

"我也不知道您今天晚上回不回来，只是素君每日都会为您温着茶。点着灯，若是不回来，也不过是多费些蜡罢了。"素君殷勤地递上茶水："二皇子，您喝酒了。"

衣冠靖有些恍惚地拉过茶，却没有着急入口，而是看着素君，喃喃地道："若她有一分像你这般温柔便好了。"

素君听了，只当是对她的夸赞，有些害羞地低下头来，玩弄着自己乌黑的发尾："奴婢去给二皇子准备水沐浴吧！"

"不用了。"衣冠靖见她要走，一把拉住了她："素君，我有话要问你。"

素君有些受宠若惊地转过身子，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低垂着头："二皇子有话尽管问好了，素君一定是知无不言。"

衣冠靖看着她含羞带怯的面容，喃喃地问她："我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二皇子？"素君抬起眼儿，看着他迷蒙的桃花眼，他的眼睛有着勾魂摄魄的魅力，她大着胆子伸出手，抚上他的面庞，轻轻地摩挲着。嗓音魅惑："您是个让女人疯狂着迷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