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入府的。后来，就发生了素君和您的那件事，我也便没敢再提。"

衣冠靖听明白了春晓的言下之意，只觉得眼前"轰隆"一声，意识已经有些不受控制，喃喃地问："你的意思是说，那天晚上和我在一起留下落红的人，不会是素君，而是有可能是??"他不敢想像下去，如果是这样，那么，凤九九口口声声地腹中的孩子是他的便是真话，那么他??

他一直不信她，不信她没有与柳奚生有过肌肤之亲，不信她与自己有过那样荒唐的一夜，不信她怀的真的是自己的孩子，只凭借着自己片面的想像与嫉妒。就判定她是那样的人，现在，当他意识到这一切有可能都是他自以为是犯下的错误之后，衣冠靖的心从没有过的慌。

衣冠靖越想越怕，握住杯子的手指越抽越紧，"啪"的一声，脆弱的青瓷终于受不住他手中的压力，破成几片，扎伤了他的手，春晓连忙上前来想为他包扎，可是，心慌不已的衣冠靖哪里还顾得了这些，只是顺手扔开碎瓷片，沉声地吩咐道："去把那个贱人带上来，我要亲自问她。"

素君很快便被带了上来，经历了这一夜，她早已经吓得心神俱碎，一直哭喊叫嚷着，管家让人堵了她的嘴，此时带上来时，看到衣冠靖如同杀人般的目光，原本那一股子气一下子便泄光了，全身瘫软地趴跪在地上。春晓上前去抽出堵在她嘴里的布条，她却是瑟瑟地抖着，句话也说不上来。

"我问你??"衣冠靖起身缓缓地来到她的面前，蹲下身子，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好让她的眼与自己平视。

此时的素君早已经不复当初娇艳的模样了，一脸的泪痕与惊慌，看着衣冠靖，只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再也不是她所想像的那般温和善良，他现在所有的愤怒与恨，都像是一把将要将她凌迟至死的利刃，让素君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的初夜，真的是给了我吗？"衣冠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

素君趴在地上，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她想撒谎，可是，一看到那双凌厉的眸子，便再没有了勇气，她轻轻地喘息着，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不是？"衣冠靖的心都要提出来了，语气却越发地温和，他看懂了素君这样的表情所代表的涵义，心里一阵悲凉，那个他希望得到又害怕去面对的答案，就在眼前："你告诉我，那一夜，与我共赴云雨的人，究竟是谁？"

素君知道大势已去，聪明如衣冠靖，再想要骗过他已是不可能了，她以为自己是聪明的，凭着这种聪明，顺利地嫁给了二皇子，可是，没有想到，这样荣耀的日子还没过几日，便落得了如此的境遇。

衣冠靖捏着她的下巴，粗糙和大手游移到她纤细的脖子，他要努力地压抑着才能控制住自己愤怒的心情。否则他真的很担心自己会一怒之下要了她的命。

素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到他大掌的力量，绝望地仰着头，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来："二皇子，素君是您救回来的，这条命就是您的，您想怎样，素君都毫无怨由。"

"我要的不是你的命，我只要你说一句实话，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衣冠靖松了松自己手上的力道："你说实话，我便会放过你。"

"那天晚上??"素君双唇颤抖着："那天晚上与您在一起的，的确不是我，而是凤九九。"

衣冠靖虽然早有准备，可是听到这样的答案整个身子依旧是狠狠地颤抖了一下。

"你说的是真的。"他手上的力道松脱出来，整个人后退了几步，直到跌坐到椅子里，双手紧紧地抓握住椅背，这才喃喃地说："真的是她么？"

素君点了点头："那一夜，您喝醉了，都怪素君，不应该对您产生不该有的想法，是我将媚药放在了您的茶水里，可是，我并没有让您喝下。因为我的衣裳脏了，便出去换，没有想到，凤九九就是这个时候进去找你，后面??后面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素君说完，连连地磕着头："请二皇子恕罪，后、后来，我见凤九九离开了，便爬到您的床上，让您误会那一夜是和我在一起。"

听到素君说出这样的话，不仅仅是衣冠靖，就连站在一旁的春晓和管家都惊呆了，没有想到一向看似柔弱的素君竟然会是这样大胆的一个人，若不是她与侍卫的奸情暴露，恐怕衣冠靖会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而真正受委屈的，是那个被衣冠靖一碗红花打下了孩子的凤九九。想到这里，众人内心皆是一震，这样残忍的事实，衣冠靖如何能够承受得住？

而衣冠靖的脸上已经血色尽失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