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被判监禁,凤家败落之后,凤季翎在宫里也收敛了很多,鲜少出来走动了。凤九九本不想与她照面,可是,凤季翎看到她,却忙不迭地奔了过来。
"哎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九九姐姐啊!"凤季翎说得十分大声,似乎想让园子里的那些下人们都来看热闹似的:"九九姐姐,听说您肚子里怀的可是双生子呢,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大皇子的孩子,居然也是双生子,你说这世间怎么就有这样巧合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姐姐肚子里的这两个孩子,哪个的命会好一点?"
凤季翎本来看到凤九九心里便觉得不舒服,现下里只想着说些让她糟心的话来让她不痛快一番,听说怀着身孕的人,最忌讳心情不好,她又是怀着双生子,凤季翎此刻恨不能让她气得直接流产的好。
可是,没有想到凤九九的脸上却依旧如沐春风一般,笑吟吟地看着凤季翎:"谢谢妹妹的关心,只是我的孩子,不必妹妹来挂心了,妹妹有这个闲情逸致,还是多放点心思在太子身上的好。听说,最近太子就要选妃了,难得你还有心思在这里逛园子啊。"
凤九九说完,看着凤季翎果真是脸色一变,太子选妃的事她也只是信口胡诌的,想着定然是会戳中凤季翎的痛处,果不其然,她都来不及反应事情的真假,就已经将惶恐之色宣之于表了。凤九九不由地冷笑了几声:"看来,妹妹还真是单纯之人啊,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凤季翎这才知道自己是被凤九九戏弄了,一张脸气成了猪肝色,却瞪着眼睛,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凤九九心情大好,哪里还肯开闲功夫与她在这里闲磨牙,正好心澈说起前面的花开得正好,她便起身离去了,看都不看凤季翎一眼。
凤季翎气得拿起一把花匠遗留在花地里的剪刀,起身将眼前的那片菊花一通乱剪,想像着这些菊花便是凤九九嚣张的笑脸,她要将它们统统都剪得粉碎。
正在此时,太子与几位朝臣远远地往这边走来,园子里并没有什么人,他们边走边低声地在商量着什么,连跟在身后的下人们保持着很长的一段距离。凤季翎见状,知道他们在商讨国事,生怕引起太子厌烦,连忙闪身躲到了一株夹竹桃花面,将自己藏了起来。
与太子并肩而行的,正是当朝的辅政大臣刘颐仁,他的头发都已经花白了,是先皇最倚重的一朝元老。两人边走边聊,一直走到那株夹竹桃下,这才停下了脚步。
"太子殿下,关于大皇子这未出世的孩子,老臣已经与其它他几位大臣都已经上表过了,可是,皇帝的态度却是十分的犹豫。"刘颐仁眉头皱得很紧,一脸的肃穆严酷之色:"如此这样,老臣真的很担心,孩子降生的时候,皇帝会心生仁慈,坏了祖上留下的规矩。"
太子也叹了一口气:"我也听父皇说过,可是父皇总说大皇子的事情是他一生之痛,他不想让悲剧再重演。"
"这样说来,皇帝是打定了主意要在这件事情上袒护大皇子了。"刘颐仁面色沉重,略略担忧地看着太子,声音低了一些:"太子殿下,皇帝对大皇子如此厚爱,最近朝外又纷传着那个柳奚生有篡谋太子之位的意思,太子你可不能不提起重视啊!"
这件事情已经让衣冠楚连日来都没有睡好了,他忧心忡忡,脸上却又显得有些淡然不屑的样子:"他只不过是个才回宫的皇子,连姓都没有改过,哪里有这个资格。"
"都说了是篡位,自然是要用点心计的。此人为人奸险,谁也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样的方法。"刘颐仁语重心长地说:"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些说法,既然传出来了,老臣可不信是什么空穴来风的。"
"那,依辅政大人的意思??"衣冠楚试探地问。
刘颐仁直起身子,摸了摸花白的胡子:"老臣可没有其它的意思,只是,老臣是看着太子殿下长大的,这燕国的储君之位,理所当然应该是您的,也只能是您的,大皇子生下的孩子,无论如何,对您的将来都是有一定威胁的,您才是太子,只有您的孩子做皇长孙,才能保住您的地位千秋万代,根基稳固。既然如此,那么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们不如先下手为强。"
衣冠楚急问道:"什么是先下手为强?"
刘颐仁奸险地一笑:"皇后还是那个意思,无论有没有这个双生子,都不能让它们顺利地生下来,她已经怀有七个月了,再不下狠手,便已经晚了。"
衣冠楚还有些犹豫,刘颐仁便恭身往后退了一步:"此事还请太子殿下斟酌,老臣的话只能说到这里了。"说罢,转身离开,另外几个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