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如此肯定?"
崔兰屿脸上滑过一抹赧然,良久后才道,"和她同房时,最后一刻,我从来都是??在外面的。所以她不可能有身孕。"
"事实上,她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那不是我的。"崔兰屿有些激动的辩白。
下一刻,孟邑谌用内里扫飞砚台,直直往他胸口砸去。
崔兰屿没想到孟邑谌会突然动手,想避时,已经避不过去,只能硬生生的承受了这一击。
砚台落地,发出一声脆响。跟着,崔兰屿呕出一口血来。
孟邑谌打量着他温文尔雅的样子。冷笑,"本王从未想过,你也是这么一个敢做不敢当的男人。"
"崔兰屿,你当时既然应承了这门婚事,你就该做好对敏月负责的打算。若是做不到,那当初就不该应承。"
"是我的错。"崔兰屿捂着胸口,一字一句的道歉。
孟邑谌听他这么一说,更是怒从心起,指着他鼻子骂,"做错事情,不图改正,就知道一味道歉,崔兰屿你还是个男人吗?"
"??不管王爷你怎么说。我只想和心儿在一起。"
说完,他突然抬头,定定的看着他,反问,"难道在王爷你内心深处,你就不想和心儿在一起吗?还是说在王爷你的内心,其实是嫉妒我的,因为心儿从来没有选择过你。"
"崔兰屿,你简直不可理喻!"孟邑谌拳头捏的嘎嘣作响,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他一直以为他是个极通透的人,可是没想到,到头来却如此的儿女情长。
祈心再好,可已经是别的女人。
敏月再不好,到底已经是他的妻子。
他心里那杆秤,怎么就不能公平一些呢。
"王爷,这事我已经决定,您不必再多说,回头我便与金兰公主和离了,到时她走她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男婚女嫁,从此各不相干。"
"你敢!"孟邑谌动了真火,威胁道,"敏月正怀着身孕,你要是敢对她提和离二字,本王保证打断你的腿,让你一辈子离不了公主府。"
"??"崔兰屿不可置信的看着孟邑谌。
他以为,他懂他的。
但是是没想到他却和他谈起责任。
再一联想到他和陆如意只见的那些事,忽然又有些明白。
怪不得他一直这么宠爱陆如意,却不给她名分,原来是责任心在作怪。
他的内心深处,爱的到底还是祈心。
也正因为这个缘故,所以他千方百计的阻止他和宋敏月和离。
因为他不想让任何人和祈心走在一起。
说不定,他的正妃之位就是留给祈心的。
崔兰屿越想越带劲,越想越没边际。
偏偏他还觉得自己的想法特别有道理。
这要是让孟邑谌知道的话,肯定分分钟给他一脚,送他上墙,扣都抠不下来。
两人僵持着,都没有妥协的意思。
眼看着夜色越来越深。
孟邑谌好几天没睡,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崔兰屿借机提出告辞,孟邑谌凉凉扫了他一眼,唤出躲在暗处的暗卫,吩咐,"即日起,便由你跟着驸马爷,一步不离,他若是敢对公主不利,你也不用劝,直接打晕了带到政事堂来。"
"是,王爷。"暗卫点头应下。
另一旁,崔兰屿的脸黑成酱色。
孟邑谌这丫的。真是太狠了。
不过他能有什么办法,不情愿归不情愿,但走的时候还是带走了那个奉命监视他的暗卫。
他刚一走,孟邑谌立刻丢掉手中朱笔,让人备了浴汤,沐浴后歇下。
次日一早,他刚起身。
初五便来禀告,道是流言的事查清楚了,一切证据都指向金兰公主府。
孟邑谌听了,脸色当即一沉,冷然看向初五,"当真?"
初五便将一系列证据交上。
孟邑谌看完后,整张脸都铁青了。
连早饭都顾不得用,直接出宫去了宋敏月府里。
金兰公主府正房,宋敏月刚刚起身,正慵慵懒懒的被人伺候着穿衣。
突然,外间伺候的婢女闯了进来,跪地道,"公主,摄政王突然登门,而且脸色似乎很不好。"
"表哥?"宋敏月疑了一声,穿好最后一件外裳,正要出去迎一迎孟邑谌,看他究竟为何脸色不好,是因为她姨母的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