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鱼,陆如意舔了舔嘴唇,巴巴的问,"那红鲤鱼的味道怎么样?"
"肉质太硬,塞牙。"孟邑谌摇头,一脸的嫌弃。
陆如意又问,"那夜里偷跑,后来有没有被太皇太妃或是乳母发现?"
"这倒没有。"孟邑谌有些小得意,不过很快,脸又垮了下来,不悦道,"是被太后身边的人发现了,她直接告诉父皇,父皇大怒之下,狠狠处罚了本王身边的一般奴才,也就是那时,小唐离开了本王。"
小唐,约莫就是陪孟邑谌捉红鲤鱼偷吃的太监。
陆如意有些唏嘘,怪不得孟邑谌和太皇太后水火不容,原来是新仇旧怨,累计的实在太多了。
她没有问小唐所谓的离开是被杖杀还是被送走。只是听孟邑谌继续说起关于偷食儿的事儿。
说着说着,时间就悄悄的溜走了。
只闻见一股子菜香味越来越近,下一刻,素月端着一只托盘走了进来。
托盘上放着小半碗蜜豆粥,粥碗旁,放着分量不足平实三分之一的两碟菜。
陆如意直接让素月将托盘搬上床。
也顾不得烫,舀起一勺蜜豆粳米粥就往嘴里送。
孟邑谌笑了笑,也拿起另一双筷子,挟起脆嫩嫩的笋片吃了一口。
陆如意看着他的举动瞪大眼睛,咽下粥,不可置信道,"这些吃的不是给我一个人的吗?"
"谁说的?"孟邑谌斜了她一眼,又挟了一筷子藕片。
陆如意看着心都要碎了。也顾不得喝粥,提起筷子就和他抢菜吃。
两人你来我往,陆如意到底还是没能抢过孟邑谌。只吃到每盘菜的三分之一。
看着空空如也的两只盘子,她幽怨的喝起粥。
这次,孟邑谌倒是没跟她抢。
看着她将半碗粥喝完后,提议,"你下床在屋里走上一圈吧!"
陆如意也担心胃里积食,身上再出个什么毛病,对孩子不好,听了孟邑谌的话,下床由他扶着走了几圈。
此后,一夜好眠。
这次发热,陆如意前后断断续续养了半个月才彻底恢复。被允许出观澜阁走动。
陆如意还惦记着在密室时,孟邑谌答应过她的那个要求,在一次消食散步的时候就提了出来。
"怎么突然就想见你爹了?"孟邑谌怀疑她的初衷和祈心有关,忍不住试探。
陆如意倒是没有防着他的意思,直接道,"我总觉得,我和祈心的关系不是表情看起来那么简单,要么她是我的亲妹妹,要么就是我的堂妹或者表妹。决定见我爹,也是因为我想问问,他和我娘有没有什么双胞兄弟、姐妹。"
"嗯。"孟邑谌颔首,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却咯噔一下。
他始终觉得,祈心的身世并不适合公之于众。
因为这样不但会再次揭开她的伤疤,还会让陆如意情绪崩溃。
这般想着,他提议,"就算你问你爹,他也不一定会说实话,不如本王让暗卫帮你去查,他们的办事效率,你是知道的。"
"不用了,我还是想直接当面问我爹。"陆如意这般说着,唇角微微扬了扬,"毕竟我们是亲人,有什么事情,我还是希望他能主动告诉我,若你帮我查。没查出什么来还好,要是真查出什么不妥,我怕我爹会怪罪我不信任他,怪罪我自作主张。"
"既然如此,那本王便择日让他来庄子上见你。"
"嗯。"陆如意点了点头,朝他笑了笑,"有劳您。"
"你我之间无须客气。"孟邑谌低头在她唇角轻轻碰了一下。
三日后,陆正兴得令,来骊山脚下的庄子上拜会。
进了大门后,他直接被领去前院书房。
下跪行礼后,过了许久,才被叫起。
"陆正兴!"孟邑谌抬起头,越过桌案,俯视着他,唤了一声。
陆正兴忙应声,称了声"王爷"。
"你可知褚良将军当初是为了何人休弃的令千金?"
"恍惚记得,是一个名唤祈心的女子。"陆正兴匍匐在地上,思量着,恭恭敬敬的回话。
孟邑谌闻言,面色一冷,又道,"那你可见过那位祈心姑娘的真容?"
"回王爷的话,奴才并没有见到过。"
"若是本王说,那女子的长相与令千金一般无二呢!"
"这、怎么可能??"陆正兴脸部肌肉颤抖起来,但心里却不愿意相信。这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