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太皇太后往外走去。
到这一刻,太皇太后的心才彻底安定下来。陈江这个蠢货,他以为自己能逃出去吗?皇家养的那些侍卫可不是吃干饭的。他一个文臣,能挟持她迈过房间的门槛就是一大关,还想到外面去,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两人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外移去。
果然,在跨门槛时,紧张过度的他踉跄了一下。同时,锋利的金簪不小心划破她的皮肤。接着,侍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前,将他制服,一招便将人弄晕过去了。
太皇太后终于获得自由,眼泪刷刷刷的流下来,看着众人。梨花带雨道,"快、快备车马,哀家要回京,这宝华寺实在是太危险了,竟然让这贼人溜进了哀家的房间??"
"是,太皇太后。"侍卫首领神情莫辨的应了一声,让人去备车。然后又让婢女拿了药箱去为太皇太后上药。
太皇太后又被搀了进去,上完药,换了衣裳,连行李都不稀罕收拾,就去赶马车了。
一个时辰后,一只信鸽飞进了京城摄政王府的书房。
初五将绑在金丝信鸽腿上的竹筒取下,递给孟邑谌。
孟邑谌打开一看,眉头当即皱起,略顿,又冷笑一声,抬头看着初五道,"那位倒是个狠心的,谁都下得去手。"
初五抿紧了唇,没有说话。
孟邑谌又道,"初九短时间不会回来,你看着再调两个近卫回王府,送到洛神苑去。"
"是,王爷!"初五低头答应。
连给初九求情都省了。
谁让他触碰了王爷的底线!危急关头,竟然拿夫人的手给王爷咬。
要知道,王爷就是伤了自己,都不愿意伤了夫人!
他也是糊涂。
孟邑谌将事情交代下去,初五当晚就招了初六和初八回府。
这两个人听说要去保护一个连名分都没有,还未婚先孕的王府小妾,也都不同程度的露出几分不悦和轻视。
有初九的先例在,初五不得不提醒这两位兄弟,"你们可别看着这位没名没分就起了轻视的意思,初九的下场就摆在你们面前,知道他为什么受罚吗?就是因为不把洛神苑那位当回事儿。你们两位都是明白人,可别走了他的老路。"
竟是如此!
两个刚到王府的硬挺少年不约而同的露出同一副表情,心惊了好一会儿,才拱手谢过初五的提醒,又连连保证,必然不会犯跟初九同样的错误。
与此同时,江南某处小倌馆。
初九被封了内力,冠上新的花名--酒儿,正在暗房受训。假母鸨儿手里沾了水的羊皮软鞭不停歇的落在他光裸如玉的悲伤。鞭笞出一条有一条的红痕,触目惊心,又带着别样的美。
"对着客人,要礼貌,要笑,你这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谁肯买为你花银子,不花银子你怎么能赚够一万两,赚不够一万两,你是要一辈子呆在这个腌臜地方吗!"
初九受着疼,听着假母鸨儿一声又一声的训导。
内心也是后悔极了的,早知道坑陆如意会让自己落到这个地步,那么就算强塞。他也要把自己的爪子塞到孟邑谌的嘴里让他啃。
至少那样,他现在不用穿着那些艳俗的衣裳当街卖-笑。还要卖狗一万两银子。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是偏偏,这假母鸨儿看的太紧,几乎一天十二个时辰,他的身边都有两个高手看着。
也不知道那鸨儿的意思,还是他主子摄政王的意思。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次日一早,太皇太后就进了京。
碍着上次受到的教训,她这次倒是没再出什么幺蛾子,一回宫就缩起来,美名其曰,养病!
她老老实实的缩着,孟邑谌也懒得搭理,却是让太傅、刑部尚书、大理寺卿三人一起审起被押解回京的陈江来。
陈江到公堂上才被人一盆冰水泼醒,他跪在那里,怔怔的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处境。
"大胆罪臣陈江!"刑部尚书一拍惊堂木,直接就是一个先声夺人,厉声道,"竟然敢行刺太后,你可知罪!"
"??"陈江自然不知罪。
他低着头,还在盘算自己先在要怎么做,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保住自己的家人。
"本官问你话,你怎么不答?"刑部尚书迟迟等不到陈江回答,又用力的拍了下惊堂木,质问道。
陈江还是不语,眼下情况未明,他并不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