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些。"
"是,王爷!"小太监得令离开。
孟邑谌俯身抱起孟勋,将他放在罗汉床另一边,抹了抹他汗津津,泛着红的小脸,又让人去准备清水帕子。
一言不发的将他收拾赶紧了,又用了解暑的绿豆汤和酸梅汤各几小口,然后才开口问他,"皇上怎么想起来这边了?"
孟勋经过他这么一番精心的伺候,胸中怒气早就不剩多少,此刻听他这么问,竟然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孟邑谌见他这样,开口,仍旧是毫不留情,"既然无事,那皇上还是回御书房去罢,政事堂这边还有许多折子得本王亲自批阅。"
"??皇叔,那朕先回去了。"小皇上深吸了数口空气,最后,不情不愿的说道。
孟邑谌点头,"皇上慢走,恕不远送。"说完,不等他离开,就径自坐下,批阅起奏折来。
孟勋在旁边看着他拧眉深思的认真模样,不知为何,竟然有些认可他。
他的皇叔这么操劳,就算是拒绝他的传召,想必也是情有可原的。
他暗自点头,自己跳下罗汉床,故作老成的甩手离开。
外间,太监总管迎着太阳等着,见孟邑谌出来,忙上前问,"皇上和摄政王说什么了?"
孟勋冷冷的看了太监总管一眼,"朕和摄政王说什么,是你一个奴才能知道的?"
"奴才还不是关心皇上!"太监总管有些委屈的抱怨。
孟勋又给了他一记冷眼,同时疾言厉色的威胁,"你以后最好不要再挑拨朕与皇叔的关系,再有下一次,朕绝对不会放过你。"说完,甩手就走。
太监总管抹了了把额上的冷汗,正要跟上,孟邑谌突然又站住,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不会传个步辇过来,再不济也给朕打把伞,有你这么做奴才的吗?"
"是是是,是奴才的错,奴才这就去传步辇!"说着,战战兢兢的跑了开来。
孟勋冷冷勾唇,等他跑远了,一转身,又回了孟邑谌所在的暖阁。
孟邑谌见他去而复返,抬起头时,忍不住笑了笑,"怎么又回来了?"
"朕有些事想跟皇叔说。"孟勋隔着一段距离,小心翼翼的看着孟邑谌,开口缓缓道。
孟邑谌见他这样,也下了地,重新将他抱上罗汉床,温柔的看着他,道,"皇上说吧,臣听着。"
"是这样的,有许多朝臣弹劾皇祖母害死父皇,朕看的很生气,就想让太监总管传唤皇叔,可是太监总管说,皇叔根本不见他,就连守门的太监都瞧不起他??"
"然后呢?"
"朕生气的跑了出来,见到皇叔后,这气突然就消了??朕出去后,他又问朕和皇叔说了什么,朕将他数落了一通,不许他挑拨朕和皇叔的关系,又让他去找步辇,然后朕偷偷来了皇叔这里。"
"好勋儿!"孟邑谌感受到小皇上对他全心全意的信任,忍不住抬起头,在他头上轻轻揉了一把,略顿,又严肃的反问他,"勋儿,你信不信皇叔?"
"勋儿信皇叔!"
"那你记住。这几天,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难过,不要多想??一切等你弱冠后,皇叔再向你亲自解释,如何?"
"勋儿??信皇叔!"孟勋咬着唇想了片刻,到底还是选择了全心全意的信赖孟邑谌。
孟邑谌满意了,又摸了把他的头。
次日,上朝时,太皇太后谋杀先皇的证据被摆上金銮殿,人证物证皆在。
莫说孟勋,就是皇家其他已经成年的宗亲都无法抵赖。
最终,由孟邑谌代替小皇上孟勋拟旨,废除太皇太妃之尊位,将其贬为太皇太嫔,移出天政帝陵寝,陪葬妃园陵。
散朝后,孟邑谌松了口气。
太皇太后不是太皇太后,那她的丧期也就不存在了。
回到摄政王府,刚进门,太皇太妃身边的婢女就截住她,屈膝道,"启禀王爷,太皇太妃请您过去说话。"
"嗯。"孟邑谌点头,说着,就往太皇太妃所住的院子走去。
那毕竟是她的亲生母亲,就算是有天大的错处,他也还是要给她几分面子的。
这般想着,他脚下的步子不由加快。
南院正厅,太皇太妃特意亲自下厨,准备了一桌饭菜,看见孟邑谌进来,她发自内心的笑了,迎上去,亲自给他递了帕子,让他擦汗。
孟邑谌擦过汗,将帕子交还给太皇太妃身边的婢女。接着冲太皇太妃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