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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听惯了"老公老婆"这一称呼的现代人,林如悦差点没抖落一身鸡皮疙瘩,令堂的,这叫法实在是太惊悚了,但面上却不显,嫣然一笑,福下身去,"妾身拜见相公。"
最好你丫打麻将时专做相公玩诈糊,输得你连底裤都当掉,要不怎么对得起这称呼。
司徒灏走近,伸手扶她起身,然后牵起她的手。一边迈步往房内走一边问道:"昨日身子不便,怠慢了娘子,为夫先给娘子陪个不是,在这儿住着可还习惯?"
"谢相公关心。妾身一切都好。"林如悦面上挂着羞涩的笑容,心里却恨不得把那只碍眼的手砍掉,咱俩初次见面还不熟好吧?牵手这么亲密的事情要不要做的这么自然啊?
不觉两人已经走进屋内,司徒灏将她带至主位坐下后。自己坐到了她身旁位置,锦瑟立即端来茶水,眼见的发现司徒灏额上见汗后,又赶紧命人端来铜盆和手巾为他洗面净手。
司徒灏笑着谢过,待洗面净手完毕后,笑着对林如悦说道:"娘子这贴身丫鬟倒还伶俐。"
林如悦心下一个激灵,这意思该不会是看上锦瑟了吧?令堂的,已经一妻四妾了还吃着碗里看着锅里,难怪大夫说他命不过弱冠,依目前看来,会那么早死绝对不是因为身子差,而是因为纵欲过度,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连忙用眼神示意锦瑟先下去,然后装作没听懂一样,转移话题面带关切道:"相公身子可还好?用过早膳没?"
司徒灏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后,放下茶杯看着她,道:"为夫身子好多了,昨夜怠慢了娘子,所以今儿特意一早过来给娘子赔罪。"
"妾身哪里敢当,相公身体为重。"林如悦连忙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我们已是夫妻,总相公、娘子这般的叫法未免有些死板,不如以后为夫叫你如儿,你叫为夫子亮如何?"
"子亮?"林如悦有些没反应过来,这货不是叫司徒灏吗?怎么又冒出个子亮来了?
司徒灏笑着解释道:"灏是名,子亮是以前的先生给我取的字。"
林如悦这才想起外公说过古时大户人家的男人名字大多分开的,名是名,字是字,"子"是男子的自称。而"亮"跟"灏"字都有明亮之意,想来那位先生也是据此给他起的字。
不过为毛叫她如儿?她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明明就是"悦"好不好?蓦地想起那名黑衣蒙面男子也是这么叫她的,顿时她心里就开始不舒服了,直言拒绝道:"相公。礼不可废,还是按照规矩来得好。"
司徒灏眼里的精光一闪即逝,他前两次夜探相府时这么叫她也没见她拒绝啊,怎么现在两人关系名正言顺了反倒不同意?
眼睛微眯,嘴角轻挑起一个细微的弧度,看得一旁的凌雨是心惊胆战,这是主子发怒的前兆啊,主母你老人家怎么就那么不开窍呢?明摆着主子这是在示好。你痛快答应下来是会怎样啊?
可她偏又无法言明,只好压抑着心里的着急,担忧的看了林如悦一眼后,低下头继续装小透明。
抚琴就算再马大哈也感觉到气氛不对了,难得聪明了一回,上前道:"少爷,少夫人,时辰不早了。还是先用早膳吧。"
司徒灏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抚琴顿觉浑身一冷,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林如悦本就护短。哪里看得自己的丫鬟受惊吓,连忙起身,不着痕迹的挡住了司徒灏的视线,笑着道:"相公。妾身陪你一同用膳可好?"
司徒灏轻笑两声,起身走到她身旁,握起她的手,从善如流道:"有娘子相陪自然是好。"
林如悦一下没忍住,用力想抽出自己的手,但没想到这个病罐子力气竟然还不小,她扯了好几下都没扯出来,只好认命的任由他牵着往饭厅走去,心里却开始咆哮--
尼玛,真的好想剁了这只碍眼的手啊!
古人吃饭讲究食不言,也唯有正妻能跟相公同席而坐,妾侍除非相当受宠,否则就算一起吃饭,也只能乖乖站在一旁伺候着,跟丫鬟干一样的活儿。
林如悦无限庆幸自己是正妻,以她的性格。要是别人坐着她站着,别人吃着她看着,不跳脚掀桌才怪。
司徒府的伙食明显比她在相府时的档次高了很多,或许也是因为厨房知道司徒灏在这边用餐的关系,五颜六色的菜肴和粥、面点摆了满满一大桌。
奢侈,真奢侈!
林如悦尽管心里在腹诽,但下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