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每次晚上出门,她家皇额娘吴洁都要叮嘱一句,"念念,要是有哪个倒霉的小偷、抢劫的碰上你,你可千万要手下留情啊。揍两下出出气就罢了,别又把人打死了或者整残了的!"
楚念姑娘囧,"??"
这是得多凶残啊!
第一次见祁谦,那货在言大小树林和江可莹打ye战,还害她的十三串烤鸟蛋全都滚进了草丛里。
之后稍稍熟悉,那妖孽笑起来总是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还总是动手动脚、趁机占她便宜。
认识祁谦快四年,楚念对他的认识,基本上就是两个字--"欠揍"!
而外界对他的评价,"笑里藏刀"。且是那种淬了剧毒的,见血封喉。
此人有一张足以祸国殃民的妖孽脸,微微一笑,眼角容成一抹奇异的妖冶弧度,若是投胎为女人,定能成为倾覆一国根基的红颜祸水。他骨子里狠戾至极,手段残忍狠辣,于是,他唇边的邪笑便成了标志性的存在。
自古以来,往往是那些愈美丽的事物、愈危险。
可是??于楚念而言,祁谦是一个同时温柔了、惊艳了岁月的男人。
他喜欢逗弄她,他喜欢调戏她,他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惹她炸毛,但他从未真正伤害过她。
楚念知道,祁谦对他是什么感情。
可是,他不说,因为不想伤害她,于是,她便心安理得的接受着,又自私的不肯面对现实。
等待。是一种最优雅的姿态,可是,也终有终结的那天。
终至现在,他要结婚了。
如此想着,楚念的心底里隐隐闪出一丝释然,他??应该会幸福的吧!
"咕咚--"一声巨响。
由于楚念姑娘神游的太认真,拐弯时,一个不稳,栽进了树坑里。
还不等她喊疼,一辆白色的车子急刹车停在树坑旁边,车门打开,一个男|人急匆匆地跳下来,"念念,你怎么样,有没有摔伤?"
借着月色,楚念抬头一看,顿时愕然,"许翊轩?你怎么???"
他怎么敢告诉她,她每天上下班,他都会在她身后跟着。她的行踪,不能用了如指掌来形容,但也差不多。只是,若他如此告诉她,恐怕她只会离他更远吧,思及此,心中苦涩无奈凝重,压迫全身的神经末梢都尖锐的疼。
许翊轩垂眉苦笑一声,随意诌道:"刚好经过夜宴时看见你,这么晚了。怕你出事,所以就跟过来了。"
结果,这迷糊的小东西就真的栽进树坑里了。
将小人儿拉上来之后,许翊轩发觉楚念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下意识的往她膝盖处望去,隐约见那里有一块暗暗的痕迹。
"念念,"轻唤一声,许翊轩伸手拉住楚念的手腕,然后蹲下身去,小心翼翼地挽起了她的裤腿。赫然见,楚念的膝盖处破了好大一块皮,殷红的血丝渗出,映着惨淡的月光,有些狰狞。
许翊轩的脸色倏尔变白,"念念,去医院吧。"
打横将人抱起,直接塞进副驾驶座上。
车门落锁之后,呆滞中的小怪兽猛然回神儿,"我不去医院。一点儿小伤而已,我回家去涂点儿药就好了。"
闻言,许翊轩正准备发动引擎的手突然顿住动作,长长的睫毛垂落,从楚念的角度看,竟然透着一股落寞的凄凉和悲伤。
"念念,你就这般讨厌我吗?不想和我待在一起一时半刻,所以,宁肯糟蹋自己的身|子?"眸光清冷黯然,许翊轩看着楚念,以那种极度落寞的语气、如是说道。
"你放心,把你送去医院后,我会自动离开的。"
车子发动,绝尘而去。
一路上,许翊轩没再和楚念说过一句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眼睛盯着前方,小小的空间里,气氛尴尬僵滞的没有分毫温度。
楚念姑娘郁卒了。
"那个,许翊轩???"
对方不搭理她。
楚念姑娘顿时如百抓挠心,恨不得仰天长嚎几声。
"我不是讨厌你,我只是??不喜欢去医院,还有,今晚的事儿,谢谢你!"纠结好一会儿,楚念突然沉默下来,长长的睫毛微微垂落,眼角匿着一抹黯然,好像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
她这般落寞悲伤的神情,让许翊轩心间上倏地一抽痛,不可抑制的心疼。
反手,轻轻握住楚念的手背。许翊轩笑了笑,"我们不去医院了。"
前面一个十字路口,左转弯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