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脚,那么。还有什么,是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还是要隐瞒着,不敢出口的呢。
何青梅的手,慢慢地抚上男人的肩膀,光裸的肌肤上,是冷汗,那是痛的,而目光所落的背后,那青青紫紫的药膏下,坑坑洼洼,仿佛是被腐蚀了的月球表面似的,一瞬间,想笑,那笑,却又成了更多的眼泪算了,真的算了吧,难得糊涂,也许那原因,不如她想象的那么重要,也许那原因,会让他们之间再次回归冰点,更也许,那原因,让面前的男人,这么痛苦。
算了吧。
手指,试探性地轻轻一碰最近的那个瘪了的水泡,扁扁的,红红黄黄的,慕以竹的肩膀瑟缩了一下,是下意识地反应,女人张开口,终于将话说了出来:"难看死了。"
何青梅突然嫌弃地道。
慕以竹的心慌了一瞬,下意识地便要退开,他从镜子里看到过自己背后那些难看的伤痕,那些腐蚀的伤,甚至没有结痂,再加上那些药水,难看到了极点,何青梅一直最喜欢的是他的容颜,第二喜欢的,是他的身体,她总是痴迷地望着他的脸,总是偷看他洗澡。
何青梅的双手一使力,慕以竹那躲避的动作,便没成。
"以竹。"
何青梅的声音闷闷的。
"嗯?"
慕以竹恍惚地应着,还是担心自己背后的伤。
"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慕以竹想着是否让医生给自己开些快速结痂的药膏,还有,他要尽快做祛疤手术,今天最好就先联系京城里最好的整容医师,一时间,这些乱七八糟的法子在慕以竹的心里来回转悠。
"回A市去吧。"
何青梅慢慢地将慕以竹的肩膀推动,将他埋在自己脖颈处的脑袋抬起,盯视着那双凤眸:"我想念A市了,想念那里的人,想念那里的景,想念那里的一切一切。"
慕以竹受伤的时候,不知生死地躺在手术室里的时候,无知无觉地趴在无菌观察室里的时候,她曾经做下的决定,放过自己,放过慕以竹,若是慕以竹醒来之后,没有改变主意的话。她会告诉他,自己愿意和他重新开始。
被成乐嘉的一番行为话语,击碎了的话。
慕以竹怔怔的,被这巨大的惊喜,完全击中了头脑心脏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他甚至,一时间都动弹不得。
"现在"
何青梅抓起慕以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之上:"告诉我,你和成乐嘉,是否有任何超出友谊之外的关系!"
她将自己的心,再次放到了他的掌心,女人一旦爱上了,她的心,便再也不由得自己做主。
慕以竹眨了眨眼睛,眉头下意识地皱起,成乐嘉,这个名字,他甚至根本便不记得是谁,只是,偏偏前两天有一个讨厌的女人和他的那位母亲一起过来,话里话外,很有些耐人寻味,却是让他直接赶走了。
那个时候,正是心情极其地糟糕的时候,自然是极其地不客气了,只是,想到成乐嘉看着他的眼神,慕以竹便丝毫不后悔自己的糟糕态度:"那个女人......"
慕以竹摇了摇头,望着何青梅,很是奇怪:"我和她甚至都没有友谊这种东西的存在,怎么会产生什么超出友谊之外的关系,青梅,你是不是"
慕以竹有些好笑:"误会了什么?"
"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一个,是个女人便往上凑的男人吗?"
何青梅盯视着慕以竹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深沉,没有逃避,全然的,真诚,还有一丝轻松:"以竹,我相信你。"
我将毕生的勇气用在了你的身上,我将毕生的信任交给了你,我将能够再次狠狠伤害自己至死的武器,亲手送到了你的手中,所以:"别让我后悔,好吗?"
"不会的,青梅,青梅。再也不会了,我再也不会把你往外面推了。"
那是心死成灰的滋味儿,那是活着宛若行尸走肉的滋味儿,失去了何青梅,慕以竹甚至觉得自己活下来的滋味儿,都无法体会了。
"现在,吻我。"
何青梅要求。
慕以竹吻上了那一片柔软的唇,从浅浅的试探,慢慢地加深这个吻,从唇与唇的相互依靠,舌尖一点点描摹属于她的甜蜜:"青梅,谢谢你。"
谢谢你,愿意再给我这个机会。
慕以竹说和成乐嘉没有任何关系,何青梅便信,在男人眼中,女人的最可爱之处,也许便在于她坚定不移的信任与支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