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动,我又花了好长时间才把他哄出来,所以以后就再也不敢发脾气了。"
我问:"你以前怎么就没有想找个女朋友,家里有个女主人就完全不一样了。"
方南城苦笑了一声:"你以为有哪个女人看见我有这样一个累赘还肯跟我的?我有个前女友,第一次来我家看到我哥,转身就冲出去了。"
我有点惊讶:"不是吧。"
方南城笑了笑:"要么你做我女朋友?你也算是没有转身就冲出去??"
我正想着方南城这句话怎么回答,方南城说:"别当真,我开玩笑的,你这种女孩子就当朋友还行,当女朋友有点玩不开了。"
我满脸黑线。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当花瓶还行,放个盆栽什么的就不行了啊。"
方南城哈哈大笑。
我才发现,只要是性别男,开玩笑的时候必定就是有一点小坏。
但是苏启白是个例外,他开玩笑那种表情就是欠扁。
而这种坏笑,总是让我想起??
那个不应该想起的人。
我离开家回学校这一天,天空是罕见的蓝,蓝的就像是一块透明的蓝色玻璃,清澈一比人干净的眼神。
我没让我爸妈送我:"都第几次开学了,我能自己一个人走。"
我拉着行李箱走过检票口,我心里想:剩下的路,总要一个人走,该面对的,总要自己一个人面对。
这次回到寝室,雪儿、佳茵和温温都到齐了。
寒假过后开学的第三天,就是佳茵的生日。
这一次,我和雪儿、温温,我们三个人商量好了,借着佳茵生日去吃一次火锅,觉得去市区太远,索性就直接在小吃街上找了一个火锅店。
佳茵本来说生日不过了,都二十几了还过什么生日。
雪儿就说:"都订好桌子啦,定金都给人家交了。"
我本来以为雪儿这话就是糊弄佳茵的,好让佳茵跟着去,谁知道温温听了当即就问:"你交了多少?"
雪儿说:"五十。"
温温听了当即就拍了一下雪儿的后脑勺:"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这种先交钱的事情不能做。"
雪儿撇嘴:"不是订一个桌么?"
温温说:"那你预订桌子就好了,交什么定金?现在拿着钱到哪儿不能办事儿啊?你说要是我们今天商量好了不去吃火锅去吃自助你那五十块钱还要的回来么?"
以前总是说就事论事,但是先给钱这种事,真的不能就事论事,钱拿在你自己手里的时候,是你的,一旦给出去了给了别人,那中间出了点什么纰漏,再想要回来,就难了。
所以,当东西还属于你自己的时候,能抓多紧,就抓多紧。
雪儿皱了皱鼻子。说:"好吧,温温,你什么时候都对。但是我们定的还是今天吃火锅不是吗?哈哈走吧。"
不过我看得出来,雪儿这句话明显是敷衍了,没有听进去。
所以,在一年后的某一天,她就又吃了一个大亏。
这一天本来就是这样,除了佳茵的生日,没有其他什么惹人厌的事情了。
但是偏偏,就在吃火锅的时候。出了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情。
这个火锅店因为只是开在小吃街上,去吃的基本上都是学生,里面的隔间就是用半堵墙垒起来的,没有垒到天花板,只有两米高。
这也就意味着,隔音效果十分惊人了。
在我们隔壁,就是一桌男生,貌似也是过生日,但是声音简直就是鼎沸盈天了,我们四个人扯着嗓子说话才能彼此听见。
最后温温说:"雪儿,唱个歌,震震他们!"
雪儿嘿嘿一笑:"把麦克给我拿来。"
我:"??"
最后,雪儿的歌是没有唱,但是佳茵切蛋糕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切蛋糕的时候唱了一首生日歌,为了使声音有穿透力,这一首生日歌生生让我们唱出来《死了都要爱》的感觉,声嘶力竭。
佳茵抽了抽嘴角:"别说我认识你们仨。"
我们正吃着蛋糕,隔壁隔间估计是散了,呼啦啦拖椅子的声音。
雪儿刚刚说了一句:"总算是清净了。"
就有一个人从外面敲了敲虚掩着的门:"你们是谁过生日呢?"
我转过去看。是一个戴着眼镜的大男生,后面还有几个嘻哈笑着的男生。
佳茵站起来:"我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