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晗,你只需要记得你如今有我,不用什么事都扛在身上,霍家的仇我们慢慢总能报。"
"陛下那里的旨意,你能做就做,不能做就不要做,这次幸好是伤在我身上,如果是你伤了,让我怎么办?"
"我爹娘还给我留了些家产,真的不行,我们吃老本也能行。"
许晗抹了抹本被咬的有些疼的手,笑道,"我这不是扛不过马知府那个老贼嘛。"
"那就不扛,换我在背后使阴招。"萧徴回答的很干脆。
他家十一娘从前就不是红墙绿瓦里的金丝雀,如今更是碧波荡漾湖塘变得丹顶鹤。
她的身份注定她想往哪里来飞就往哪里飞,她要飞,他就把风往哪里吹。
幸好,他听了红缨的话,虽然丧气,但没有放弃,来了这水火般的江南,否则,他就真的和许晗错过了。
许晗有点想哭。
独自走了这么多年,她也会累,可身边连根拐杖都没有,更不要说依仗了。
可如今,有人给她的不仅仅是拐杖,根本就是送了一张大床到面前,她想怎么躺就怎么躺,想怎么滚就怎么滚。
她扯开嘴角笑,好,那就一起搞事情吧。
既然要搞事情,那就要铺垫开来,表面上萧徴依然是悠闲的养着伤,许晗则陪着。
可私底下,他们趁着夜色,做梁上君子,把知府衙门都逛了个遍,就是为了找到马知府的秘密。
就连白灼,魏廷也被分配出去,长缨同样不例外。
颇有一股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江南的夏日没有雨时,很沉闷,许晗坐在窗边,萧徴在一边帮她摇扇子,依然不能缓解心头的燥意。
"王爷,属下回来了,有发现!"
魏廷从外面抱着一堆的东西,快步走进来,他一边将东西放下,一边说道。
许晗朝他招招手,魏廷从怀里摸出个东西,走到许晗面前,"你看看这个。"
许晗一看,是银锭,她接过,再一看,底部有铸造印子,是官银!
她面色凝重的将银锭给了萧徴,"哪里来的。"
这些日子,魏廷和白灼都在外面转悠,用的名头就是照顾萧徴这个纨绔世子,出去帮他买这个,买那个。
他要的东西琐碎,难寻,甚至要人在边上盯着。
马知府心头有鬼,自然是派了人跟着魏廷和白灼他们,跟了几日,见他们真的是去给萧徴买东西,渐渐,派去的人就松懈下来。
"在一处民宅,那里应该是最大的水匪窝东来帮的总舵。"
魏廷脸色十分凝重,"属下是跟着一个女人身后找到那处民宅的。隐没在胡同里,外面看不出什么异常。"
"属下连着守了好几日,才发现那是个堂口,没想到,竟然是个总舵。"
"昨日晚上,属下借着去帮世子盯着东西,半夜时去了那边,那处宅子气氛不寻常,人来人往,马车上抬下来几个大箱子。"
"人多,属下乔装成搬箱子的人,跟着进去,开箱一看,整整八大箱这样的银锭。少说十万两银子,全部都是朝廷发放给江南的赈灾银??"
官银,还是赈灾银,十万两之多,这还紧紧是这次的,历年来,还不知道有多少个十万两??
许晗有点发愣,萧徴见状,捏着银锭问魏廷,
"知道从哪里来的吗?"
魏廷摇头,"不知道??"
赈灾的钱粮是萧徴押送下来的,他水陆两路停的地方就那么几个,朝廷这次拨了十万两下来赈灾修河堤,再加上开年就为夏季洪涝做准备,拨了银钱下来,零零总总大概有二十万之多。
只是,这样多的银子运过来,还是送到一个水匪帮派??
他道,"看来最近马知府这边怕是要有什么动作。"
他们就住在知府衙门,而且还一直盯着马知府,他的书房都逛了几圈了,可一点风声都没收到,可见马知府多么的谨慎。
越是谨慎,自然事情越是要紧!
马知府和水匪之间的勾连他们很清楚,看来,他们的速度要更快些了。
不管马知府是打算毁灭证据,还是转移证据,都肯定会有许多的动作。
官银如果和马知府有关。那就是他的死穴,当然,还有账本!
能够在淮扬一手遮天,秘密怎么会只有这一处呢?
"趁着他还不知道我们掌握到了什么,我们应该做好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