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小船又说了什么,就见那领头的人,再看了眼萧徴他们的防线,高喝一声,"撤。"
一群训练有素地人跟在领头身后转身朝前划去。
本来还以为是一场恶战,没想到就这样轻松的过去了。
萧徴看着那些人离开的背影,忽然问许晗,
"你还记得那个让我掉入深坑的黑衣人吗?"
许晗当然记得,这样的人怎么会忘记,可惜没看过他的脸,不知道长什么样。
萧徴有些艰难的抿了抿唇。道,
"你不觉得像一个什么人吗?"
许晗诧异的问道,"谁?"
她并没觉得那个黑衣人首领和她认识的人有什么关联。
萧徴想了想,摇摇头,算了,还是等确定下来再告诉她。
许晗认不出也是正常的,黑衣人首领和他认识的那人也没什么想通之处。他是在徐修彦的身上去猜想的。
刺客走了,船又安定下来,补给好,继续朝京城进发。
没想到,许晗倒是病倒了,说起来也怪萧徴,两人坐在甲板上看了许久的星星。许晗着了风寒了??
萧徴心头愧疚,于是对许晗的侍候很尽心,但许晗怎会要他照顾,将他撵的远远的。
是夜,许晗喝了药,被长缨勒令裹在棉被里,像个蝉蛹似的,发出一身汗,有些口干舌燥的。
昏昏沉沉间,"长缨??水??"
没一会,水来了,凑到她的唇边。
她闭着眼睛喝了几口,又撇过头去推开,"水有点凉。"
没一会,温水来了。
许晗又抿了口,眉头皱成苦瓜似的,推开,"水有点烫。"
萧徴,"??"
生了病的晗晗,这么难伺候?
他站起身,认命的又去倒了杯水来,自己先抿了口。
冷热合适,这会应该没问题。
哪曾想,才刚沾湿唇边,许晗眉头又皱成苦瓜样,道,
"我明明要喝的是蜜水,怎么一点味道也无??"
萧徴。"??"
真是个祖宗!
刚刚哪里说过要吃蜜水?
要是从前,大概英明神武,纨绔满京城的萧世子早就摔碗而去。
他眼睛停在许晗烧的通红的脸颊上,难受的脸都皱成一团了,想到这是自己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他默默吸了口气,转身去寻蜂蜜罐子。
小小的一个船舱,找遍了也没有,别说蜂蜜罐子,就是个放茶叶的罐子都没见着。
"晗晗,蜜水罐子在哪里?算了,我还是去找长缨过来??"
许晗烧的迷迷糊糊的,梦里一会是当年在砾门关的惨状,一会是许均又训斥她了,只觉得为何今日长缨的嗓门这样的粗?
是照顾她照顾的吗?
她努力的睁开双眼想要让长缨别守着自己,睡觉去。
还没等她睁开眼睛,唇边又有碗凑过来,她抿了抿,甜甜的,好喝,咕噜咕噜一口气将一碗都给喝了。
萧徴。"??"
大夫说要少量喝,慢慢喝,晗晗这样一口气喝了会不会病上加病?
许晗吃完最后一滴,砸吧了下嘴,又倒头睡了。
萧徴认命的端了凳子过来,拿了一卷书,坐在床榻边守着,时不时的看一眼昏睡中的许晗,掖掖因为太热踢开的被褥。
看到许晗鬓边散乱的发丝,又笨手笨脚的去将她的头发顺好。
指尖轻触到她通红的面颊,滚烫滚烫的。
门外有轻扣闷声。
"进来。"萧徴神容转为肃穆。
白灼一身颈装黑衣,拱手福身道,
"世子,那夜截船伏击之人有线索了。"
萧徴下颌一抬,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夜的贼人一路向北,行踪诡异,有意遮掩。"
白灼风尘仆仆,"那群贼人灭火盖松枝,林中拿布巾绑腿,动作干净,属下猜测该是行伍军人。"
松枝灭火,这是军中惯用的,是为了防止起了烟雾招来敌人的窥探。
至于用布巾绑腿,则是为了防止山间虫子从裤管爬进去。
这些都是军人的做派,而且是急行军的做派。
萧徴眉头紧蹙,道,
"这些人想要杀马知府还有那些被抓的水匪,想来是幕后之人派来灭口的。"
"如果是金吾卫的马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