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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成皓还是每周都来流萤台听戏，可后面的几次却再也没见到过白音。

也不只是为何，自从听了白音的那一曲清唱，江成皓再听其他人的曲子统统都觉得乏味。

听了几首曲子后江成皓干脆直接带了亲兵堵在了女子学堂的门口，等白音出来。

白音见了江成皓忙不迭地跑开。

江成皓一把拦住她，嘴角轻扬，"白小姐，我喜欢你唱的曲儿，能不能再给我唱一次？"

"你若要听曲，街上到处都是拿钱就能唱戏给你的戏子。何必找我？"白音对江成皓的轻佻非常地不满。

"那些人唱的我不喜欢，我就喜欢听你唱。"江成皓一边说一边将白音堵在了墙角。

"流氓。"白音伸手去推江成皓，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你--"白音气急败坏地瞪着江成皓，"麻烦你放尊重点！"

江成皓看着白音气鼓鼓地模样，不由得觉得可爱。

"我只是欣赏和仰慕艺术罢了，怎么就流氓了？"江成皓不是一个贫嘴的人，可在这个粉嘟嘟的小丫头面前，他忍不住要去逗弄她。

"你走开！！"白音不耐烦地推开江成皓小跑着回了学堂。

江成皓看着她的背影，微微一笑。

白音每个周末都会在女子私塾的礼堂里练习戏曲。

江成皓就每个周末都来围观。

时间久了，同窗好友都打趣白音谈恋爱了，有相好了。

白音每次都跳着脚解释。

她爹给她说过，这些个小军阀头子以前都是街上的混混，没有一个是读过书的，既没内涵，又没文化，能远离就远离。

江成皓喜欢看着白音"咿咿呀呀"在戏台上唱戏，喜欢看她专注的眉眼，喜欢她纤细窈窕的身段，喜欢她清脆悦耳的嗓音，甚至喜欢她翘起的兰花指。

白音始终不怎么待见江成皓。每次见到江成皓都一句话不说。

白老爷不喜欢白音唱戏，所以白音也从不在家里唱。

转眼入了夏。

江成皓却连续两周没有来听白音唱戏了。

白音竟忍不住多想了起来，他那么爱听戏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不来了？是出了什么事吗？这年头乱的很，这些小军阀经常打来打去。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不过即使出事也和我无关，白音转念一想，将心里头萌芽的关心给按了回去。

第三周，江成皓仍然没来。

第四周，江成皓还是没来。

白音想，他大抵是找到了唱戏更好听的女子了吧，所以也不再听她唱了，即使如此，不来也就罢了。

又过了半个月，就在白音快要忘记去在意江成皓是否还会来听她唱戏的时候，江成皓居然来了。

他身上全是灰尘，胳膊上还有血迹。站在台下，笑嘻嘻地看着白音。

江成皓才从前线回来，想起今天是白音在礼堂练习戏曲的日子，耳朵又痒痒了。也顾不上整理灰尘扑扑的军装，拖着一只受伤的胳膊就来听白音唱曲。

白音看着台下对她微微一笑的江成皓，心跳蓦地就快了半拍。

一首曲子唱完，白音第一次回了江成皓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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