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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音姐姐说她晚一点会来，让您别催了。"平日里一直帮白音化妆的小丫头被刘老板催着去找了白音两次，无奈都被挡在了门外。

"这个死丫头关键时刻耍什么大牌。"刘老板看了眼一直等候在台下的江成皓，心里暗自着急。

江成皓就那样笔直地坐在戏台子最前排，静默地等着白音的出现，一如九年前的春天。

"江督军。只能麻烦您再等一等了。那个丫头说是丈夫病了，要晚一些来。"刘老板弓着腰给江成皓道歉。

"丈夫？！"江成皓愕然。"她有丈夫了？"

"嗯。"刘老板点点头，"是一个病恹恹的男人。"

"病恹恹的男人？"江成皓的心里有谱了。心脏暗暗地疼，被她现在称为丈夫的人，应该是他的孪生兄弟。

"江督军，您都天还没亮就来了，现在都快中午了，我想您也饿了，要不我带您去得月楼吃点东西？"

"不用。"江成皓摆摆头，淡淡道，"我就在这里等她。直到她来。"

中午，白音仍是没有出现。

刘老板急得不得了，又派人去催，仍是没用。

平日里，白音午饭后就会来彩排了，今天偏偏久久不出现。去催她，也是被她推辞。

江成皓就那样不吃不喝地坐着等。一直等。

到了下午，观众席里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戏在晚上开演，所以在晚饭后。观众席上逐渐坐满了人。

江成皓就独自坐在戏台最前方正中间的包厢里，等戏开场。

直到晚上七点，白音才出现在后台。

刘老板见到她，着急地嘴上都长了燎泡。"哎呀，我的姑奶奶。你总算来了。等了你一天了。"

"这戏本来就是晚上才演，来早了。也没用。"白音微微一笑，点了一支烟吩咐后台的丫头道，"开始给我化妆吧。"

"等等，等等。西南的江督军要见你，他在这里等你等了一整天，你先去见了他再说。"

"戏唱完再说。"白音淡淡地回答。她从一早就知道江成皓在这里等她了，她就是故意推搡着不出现，就让江成皓在那儿等着。一直到傍晚。

戏开演了，江成皓又听到了自己这两年多以来最魂牵梦萦的声音，自她走后，他几乎日日梦见她，思念她，两年了。他整整找了她两年，他派人寻遍了大江南北，却始终不见她的踪迹。

如今，终于，要重逢了。

江成皓看着在戏台子上舞者水袖的白音，看着那熟悉的身影，心跳不停地加速。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去抱住她，把这么多年来所有的误会都消除，然后抱着她，将自己对她所有感情都全盘托出。

一直以来，江成皓都在压抑自己，直到白音的彻底离去，江成皓才明白，白音于他，已经成了生命中的一部分，不可分割。

白音也看到了坐在最前方的江成皓。

两年多了，他变了，他蓄起了一丁点儿的小胡茬，他的皮肤也稍微黑了一点，这两年来，他仿佛过得并不好，脸色没有了昔日的光彩，黯淡了一些，更多的是沉静与成熟。

戏唱完了，谢幕了。

江成皓猛然起身，堵在了从前台去后台的通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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