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海站在朝堂的高台旁,刚要开口,见墨湮朝他勾了勾手指,他微微躬下腰,几步走过去,:"皇上有何吩咐?"
"朕的龙袍皱了。"墨湮的眉心微微皱起,声音很低,语气颇为不悦。
元海低头看了看,又仔细看了看,皇袍袖口下方,有一米粒大小的褶子。
他清了清嗓子,笑着回道:"皇上,您的龙袍昨晚是清荷打理的,奴才全不知情啊。"况且,那么小的褶子,还在袖子下面,碍不着什么事。
当然这半句,打死他也不敢说。
墨湮眸中多出了几抹锐色,"你是说朕不分青红皂白了?"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元海连连低头,台下朝臣各就其位地站着,却没有敢抬头看发生了什么。
"清荷熏得茶香倒是合朕的心意。"墨湮把袖口轻轻一甩,手指在膝盖上点了几下,瞥了眼马上就跪到地上的元海,道:"干什么呢?还不快起来,大臣们都等着呢。"
"是。"元海急忙站起来,几步走回原来的位置:"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听够了官风民情,收够了奏折,墨湮轻咳了一声,元海立刻意会,"退朝。"
墨湮站起身,抖了抖龙袍,几步走出了大殿,边走边朝跟在身后的元海招手。
"皇上有何吩咐?"元海走过去,身上的冷汗,时刻准备着出来。
"给朕准备一身便装,朕要出宫。"
"皇上,您就饶了奴才吧,您这一走,贵妃娘娘知道了,奴才又要按板子了。"
墨湮脚步一停,眉头不耐烦地皱起来,"你不去,朕先打残了你。"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元海点着头,哈着腰一路小跑,左右都是挨打,蹭过一会儿是一会儿啊。
妙语阁中,谨寒想得出神,思婉走过来,都没有发觉。
谨寒朝桃林外走过去,"早饭自己用吧,今日阁中谢客。"
谨寒再到凌云宫的时候,凌云宫里多了许多了人,谨寒远远看了一眼,是日月山庄的人。千亦眸色冷冷,透着几分不耐。
是谁放的风,武林盟主这么快就派人来了?
谨寒刚要过去,抬头见千亦暼过来,朝她摇了摇头。
"家师的事,有劳盟主费心了,左使请回吧。"
众人离开,谨寒走过去,"发生了什么事?"
千亦的冷眸闪烁着几抹忧色,"谨寒,现在全武林都在抓你。"
谨寒黛眉微微蹙起,"怀疑我杀了凌云宫主和鬼面郎君?"
"嗯,之前失踪女子的尸体旁,也有人看到你在场。"
谨寒轻笑一声,从她去荒林那晚就开始算计她,一步一步,只为了让她来背这个黑锅。
"你再好好想一想,昨晚可有什么时间你不曾留意,或是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她现在紧要的,就是尽快破了这个案子。
"夜半十分,我听道后院有花落的声音。"
谨寒眸光一闪,"哪里?带我去看看。"
温泉旁的海棠花,残落了一地,千面郎果然来过这里。
"你最后一此见你师父,是什么时刻?"
"是酉时。"
谨寒接着道:"你出来以后,再没有人进去过?"
千亦道:"当时天还不算黑,寻雪送过一次药,踏云送过一次饭。"
谨寒顺着那一处的海棠花残瓣走着,眸色深深,却不说话。
千亦不解道:"按照推断,师父死于昨晚戌时,踏云送的饭,师父还多少吃了一点。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谨寒微微抿起嘴唇,边走边道:"现在还不好说,我明日再来。"
千亦快步追过去,"现在妙语阁不能回了。"
谨寒笑笑,"你放心,妙语阁的桃花阵,不是谁都能破的。现在没有证据,武林的人,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云雾缭绕,轻湿罗裳。
谨寒回了风清门,就直奔书阁,几个新门人上前挡她,如馨摆了摆手,清冷的眉眼,习以为常地闪烁着了然,在风清门,除了门主,谁都不能对她说一个不字。
她最早入风清门,也就最清楚。
谨寒翻过一本又一本武林史籍,她记得有一本书记载,武林中有一种失传的武功--移花大法,可以将别人的内力,吸到自己身上。
这种武功,和武林中的相传的吸功大法不同,对被吸功者要求极严格,必须是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