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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寻声望过去,望见二楼斜倚在木椅上的女子,俱是一愣。
这样的女子,让满楼的华光都失了色,夭红的长裙,越发衬得她肤白眉黛。她此刻黛眉微挑,眉下的长眸,似是无心一暼,秋光写意,媚水生波,便是这一瞬的风华,这世间再难寻见第二个。
这里来听戏的,有不少青楼的常客,多少花柳莺燕过眼,此刻,都是浮云。
是怎样的女子,连妩媚妖娆在她的身上,都不染风尘。
台上唱花衫的人,也是一愣,随即便收回目光。抬袖接着唱了起来。
倜傥接着腹谤她:看个戏都不消停!
楼下似是有人凝眸望过来,谨寒摩挲着茶杯的手指倏得一停,长眸闪过一抹寒光,朝风流抬了抬手。风流将怀中的七绝琴朝倜傥一抛,翻身跃到楼底,速步追了出去。
"九年光景,裘班主当真是变了不少啊!"声音灌着内力。盖过台上的戏曲声,唱花衫的人,一句词哽在喉口,抬头朝谨寒望过来。她朝楼主说了什么,便转身走下台去。
众人不明所以,左右低语,听楼主道:"今儿的戏就唱到这儿。对不住大家,实在是对不住了。"
众人抬眸望向二楼,只看得见红裙夭夭,似乎能将那杨木楼梯点燃一般,娉婷而下。
倜傥抱着接过来的琴,跟着谨寒下了楼,走到卸妆房外,他还在惋惜这场没看完的戏,抬头见楼主站在了门外。
见谨寒走过来,他道:"韩大人,您这是??"
谨寒唇边的笑意不减,"楼主不是明知故问吗?"
楼主陪笑道:"小店请来一个角儿着实不易,他不愿意见客,韩大人这么说,小人实在是为难啊。"
窗口飘过几缕清风,谨寒的发丝丝拂动,让这通身的艳色,多出了几许飘然。
"我这个人,最不愿意强人所难了。"
琼楼楼主忙拱手道:"小人谢大人体恤。"
谨慎上前两步,靠到他的耳边,低声道:"楼主不是没听说过夺命红衣吧。"
楼主闻言一抖,如今武林雄起,他虽说在盛京开戏楼,武林中的事,他还是听了些的。夺命红衣,他怎么会没听说过?红衣夜来,杀人五步。想着,抬眸看见谨寒的红裙潋滟,脸刷得一白。
此时,房中传出一句,"请韩大人进来吧。"
楼主让出门来,谨寒缓步走了进去。
走出几步,谨寒侧过身道:"倜傥,你跟进来做什么?"
倜傥脚步一停,他真不想跟着她呢,八成是她看上了刚刚唱戏的白脸小生,现在这种程度他已经不奇怪了。
"奴才这就出去。"倜傥刚转过身,就听谨寒悠悠开口:"你留在这儿也挺好。"
倜傥极不情愿地又转了回来,之前有风流在,还好些,如今他自己跟在这魔女的后面,他有些呼吸困难,便刻意放慢了脚步。
"不知韩大人,找民女有何事?"说这话的女子,身材高挑,卸去了一脸的妆,不沾脂粉的脸蛋,看上去倒还清秀。
谨寒笑笑,"我找你倒真没什么事。"她眸角微挑。倏然闪身上前,捏住了女子的脖子。
也是她上前的一瞬,倜傥感觉身侧袭过一阵风,门咔得关上了。
谨寒眸中的笑意荡开来,遏着女子的手,微微用力,女子的脚。就离了地。
其实谨寒不见得比她高,只是此时看上去,她不知比她强势狠辣了多少倍。倜傥一瞬联想到了吸人精元的妖精,他初此见她的时候,她便是这样的表情,妩媚入骨,笑意绵延。
静立为妖,出手为魔。
这段日子,未见她动过手,如今唤醒他丰富的回忆,倜傥抱紧了怀里的琴,她这是杀鸡儆猴啊!太阴了。
谨寒暼向一侧站着的男子,"这样的小美人儿,折了真是可惜了。"
"住手。"那男子终于站不住。几步跑了过来。倜傥听着声音耳熟,这声音不是,刚刚扮焦仲卿那个小生的吗?
男子跑过来扯谨寒举起的手腕,还没碰到谨寒,谨寒的手一松,原本手中的女子,便倒到了男子怀里。
男子帮她顺了顺气,问:"没事吧?"
女子摇头,偏过脸来,瞪向谨寒,她是会些功夫的,本以为可以抵挡两下,不想根本没来得及出手。
谨寒搓了搓手,这人当底是没洗干净。弄了她一手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