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
然而罗雪对他似乎并没有什么信任,他只是想要冷静一段时间,再和她说自己接受的决定,她却不等他表态,就先一步告知了双方长辈怀孕的事。
他和罗雪结婚几年,一直没有动静,双方父母早就问过许多次了,之前他说自己已经有了安排,不想打乱计划,用正当的理由反驳了回去,两方父母心里焦急却也没办法。
可现在罗雪怀了孕,个个都欢天喜地,听罗雪说他似乎不太高兴,一人一个电话将他喷得体无完肤。
甚至他妈还威胁他,如果不好好照顾罗雪,她就让他爸撤掉他公司的所有职务,好让他专心在家里陪妻子。
罗雪这招可谓是釜底抽薪,让他退无可退,完全处于被动的地位。
以前的罗雪是温柔解意的,现在的模样则让他感到错愕和疲惫,好像结婚几年,才堪堪接触到她真实的样子。
他想起当初结婚的时候,她抱着他哭得满脸的泪,说:"我知道你忘不了她,可能一辈子心里都只有她,但是我不介意,我爱你就好了啊!我们结婚好不好?"
而现在,她冲他歇斯底里,看他的每一个眼神都带着怀疑,"她都已经死了!我才是你的妻子!你为什么还要记着她?!俞涉江,你有没有心啊?!"
听春溪问起,俞涉江一点都不想提,只道:"她有事。"
敏锐地感受到他对关于罗雪话题的轻微排斥,春溪识趣地不再提,嘴角却弯起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
啊??不知道罗雪现在过得怎么样?
婚姻里的甜蜜慢慢的没有了,和丈夫整日里只剩下争吵和没法交流,她有没有日日夜夜以泪洗面?有没有后悔当初做出那种丧良心的事?有没有觉得自己现在的下场就是当初所作所为的报应?
认真地想了一下,春溪觉得,恐怕是没有的。
毕竟现在??可还不够。
感觉到春溪的心情似乎突然愉悦起来,俞涉江的心情有些微妙。
"良小姐和付总一起来的吗?"他问道。
春溪对他笑了一下,"我们也算认识了一段时间了,之前俞先生还好心地送过我回家,还去我家做了客,甚至罗小姐和我姐姐还是很好的朋友,俞先生不用还这么疏离地叫我'良小姐',我不介意你叫我名字。"
俞涉江顿了一顿。
"我自己过来的。"春溪又说,她问道:"他也在这里吗?"
俞涉江有些诧异,春溪竟然不知道付时游的行程,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好像也很正常。
"我不知道毕业典礼在哪里举办,俞涉江方便的话,能给我带个路吗?"春溪说,"我要去把一卡通和钥匙还给黄教授。"
俞涉江道:"正好我也要过去。那一起吧。"
旁边一直没说过话的戴诺忽然道:"溪姐,我先把标本放到车里去吧,免得不小心磕了碰了。"
春溪看向他。
戴诺神色如常,看不出任何异常来,但他说出这句话,就是最大的异常了。
春溪感觉得出来--他是故意给她制造和俞涉江独处的机会。
她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什么。
戴诺总是这么善解人意,知道她对俞涉江有图谋,所以不动声色地帮她。
换一个场景,他可能就要尽职尽责地跟在她身边,形影不离了。
最终春溪说道:"好。"
戴诺带着标本离开。
俞涉江看了一眼戴诺的背影。收回视线道:"这是公司配给你的助理吗?挺负责任。"
春溪说:"不是,是我自己找的,公司给的助理,哪能随时跟着我。"
俞涉江点头,没再问。
两人一路也没说什么话,直到到了毕业典礼现场。
很巧的是,春溪他们到的时候,正好是学校给优秀学生颁奖的时候,骆言言的名字清晰地传入春溪的耳朵。
骆言言走上领奖台,接过校长手中的证书,和其他同学站在一起,脸上露出得体却又不失俏皮的笑,很能博人好感。
春溪看着台上,许久没移开目光。
俞涉江叫了她两声,她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道:"很抱歉,你刚刚说什么?"
俞涉江说:"没说什么,你在看什么?"
春溪指着台上的骆言言,有些困惑地道:"我在看那位同学。我昨天来找黄教授的时候,她差点撞到我,为了给我赔罪,带我在学校里逛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