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方子看一眼:"可奴婢瞧着,皇后娘娘似乎并不太上心的样子,亲自来贺德妃便罢了,还送了那么多稀奇玩意儿,真是舍得。"
"皇后?"南华珠笑得更甚些。"皇后若是真不上心,也不会邀上皇上同去了。"
露水不明白这里边弯弯道道的东西,她只晓得自家小姐通透聪明能桥明白就是了,南华珠吩咐什么她就做什么,准没错。
因着苏遥遥有了身孕,魏离免不得要多去她那里坐坐,苏遥遥觉着魏离对她的心又回来了,是以这段时间又高调了起来,很是得意,来给虞澜清请安的时候笑得也灿烂了,话也多了,处处话锋都想着要压虞澜清一头。
离诏安出宫至今,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吴义算着时间,就这两日,诏安也该回来了。
吴义心里惦记着,回恭房取拂尘的时候就有那么巧,正面便遇上了背着包袱回来的诏安。
诏安见着吴义,喘口气喝口水的功夫都没顾上,赶忙上前:"师父,我回来了。"
吴义瞧他这一身风尘仆仆的,路途劳累,看来没少受罪,他连连点头,拍了拍诏安的肩膀:"平安回来了就好,有什么话都不急。你先去沐浴更衣,晚些时候再去皇上跟前回话,御前伺候要干干净净的,快去吧。"
诏安应下,转身回屋子放下包袱便去烧水了。
是夜,玉坤宫的人又来请,吴义事先已经禀报了魏离说诏安已经回来了,收拾妥当便来回话,所以今天魏离谁都不见,哪儿都不去,吴义把人拦下,劝回去了。
等到魏离处理完了事情,吴义才让诏安端着茶进去伺候,奉茶过后,诏安便站在一旁,吴义陪同着,怕待会儿万一有个什么情况自己还能顶着些。
魏离喝了茶,才抬起眼看诏安,轻声问一句:"这一趟去了许久,着实是有些辛苦。"
诏安赶紧跪下来:"奴才替皇上办事,万死不辞,一点都不辛苦。"
吴义欣慰的点点头,诏安这小子还是懂得怎么说话的。
魏离嗯了一声,把手上的茶盏放下,他的心情最是沉重,既想急迫的听见诏安说什么,又怕真的听了,自己受不住,所以沉默了半响,才对诏安道:"你找到两位嬷嬷了么?"
"是,赵嬷嬷和孙嬷嬷隔着两个村子,都不晓得奴才会去,所以各自说的话肯定都是能信的,奴才听着,也是能对上的。"诏安原是不晓得魏离问这些做什么,他也不需要知道,只要把两个嬷嬷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魏离听,就算是圆满完成了任务,主子们的想法不要妄自揣度,这一点诏安还是明白的,可听了两个嬷嬷的话,再加上那么多的风言风语,诏安就是再笨,也明白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的,"且两位嬷嬷皆说深受皇恩,即便是离宫了,也是皇家的奴婢,是效忠皇上的。"
魏离颔首:"当年的事情,她们可都还记得?"
"是,两位嬷嬷都说,当日的事情闹得很大,记忆犹新得很。"诏安停顿了一下。舔了舔嘴唇,这才接着说,"当时跟在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是赵嬷嬷,她说当年的皇后娘娘还是虞家的大小姐,很是活泼好动,开席没多久,皇后娘娘便不见了,倒是德妃娘娘娴静些,见赵嬷嬷找不着皇后娘娘,说自己知道皇后娘娘在哪儿,虽然才离席去找皇后娘娘了,这个说法也得到了孙嬷嬷的印证,应该是真的。"
吴义眼皮抽了抽,诏安这么一说,他倒是突然想起来了个事情,赶忙走上前开了口:"皇上,老奴倒是想起来个事儿,当时皇上落了水,是德妃娘娘叫人来救的,随后先帝唤见德妃娘娘前,老奴是在虞老夫人的房间里找到德妃娘娘的,当时。。。虞将军和虞夫人也都在,唯独没瞧见皇后娘娘。"
"是,赵嬷嬷还说,皇后娘娘是后来赶过来的,那会儿皇上已经醒了,德妃娘娘也在皇上身边,赵嬷嬷说皇后娘娘当时一脸惊讶的模样,听德妃娘娘同皇上说话,还想要冲上去,是被虞夫人死死拽住捂了嘴拖到一旁说了些什么后,才安静下来的。"诏安接着补充,没敢看魏离的脸色。
魏离手里握着两个玉珠盘玩,听了诏安的话,他反而平静的很。
其实从他怀疑的时候,魏离就已经知道真相了的,他只是自己不敢相信,不敢承认陪了自己那么多年的女人,他第一个喜欢的女人。为了她险些和太后翻脸的女人,竟然是当初推了他下水的人。
苏遥遥这么做的缘故也不难明白,魏离如此聪明,此时脑海中已经把当年发生的事情想象出来了,按照诏安和吴义的话来看,当时他在小门边借着昏暗光线看见想要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