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化龙飞上了那遥不可及的九霄天际。
而自己,守着这后院每日翘首以盼像一个怨妇等着大人回来。他来,大大的房子蓬荜生辉满室光芒,他走,屋子连人一起变得暗淡无光,满目荒凉。
秋月很清楚自己不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女人。什么名分什么地位不敢肖想也不会去肖想,从罪臣之后沦为官妓,再由大人变成私奴,最后成功的脱籍永远留在大人身边,她不晓得多高兴。
她只是,只是,觉得自己和大人的身份离得原来越远,一个在天上如日月光辉,而另一个在泥里卑贱如尘,天壤之别.....
秋月端着茶具倚着柱子站在那里,突然有些难过,连带着手脚也变得不知所措。
陆凉风一进院子就看到端着茶具遥遥望着她的小姑娘,微怔,随后目不转睛地朝她信步走去。
今日她身上仅着了一件白色真丝交领宽袖袍,腰间用一同色绸布系住,里面是妃色阮烟罗的内衫,整个人肩若削成,腰若约素。
陆凉风的呼吸不由的粗重了一些,再往前走便看的更仔细了,乌黑浓密的头发被松松垮垮的挽了一个斜髻。发间斜插着一支坠有几串米粒大小珍珠流苏的雕花金发钗。
细碎的珍珠流苏垂到她一侧的脸颊旁,那通透莹白的肌肤令珍珠都为之失色!
她淡粉色的耳垂上饰有约莫半寸穿有小粒绿碧玺珠的金巧金环,一身再普通不过的装扮在她的身上却优雅到极致,却又说不出的魅惑动人。
陆凉风的喉咙动了动,他已经连续三天没有没有碰她了,每日回到府中都已经月上中天,挨着她的身子虽然控制不住地动了难耐的念头,可一想到她的身子需得好好养着再不能像总前那样胡搞,他就歇了念头翻身睡了。
如今她娇滴滴的站着,温顺又茫然一副任君采撷的诱人样,体温骤升下腹霎时火热如炬,再也控制不住修长大手把她拦腰抱起疾步朝里走去。
"啊!大人.......茶具......要摔了啊......."
秋月靠着陆凉风宽厚的胸膛身子陡然悬空,可以说是惊惧了,手里的茶具碰的哗啦响往她胸前滑过来来,秋月大惊失色眼疾手快的双手紧紧按住才不至摔个稀烂!
这套茶具是苏州进贡的极品紫砂。皇上上个月赏下来的,秋月好茶道宝贝的紧,这要是摔了她得多心疼!
"大人,当心......"
忍不住嘟着嘴满脸幽怨的抱怨,哪知她还没来得及说完,双唇就被陆凉风狠狠吻住,连带着手里的茶具被他一把抢过哐当仍在了桌子上,随意的好似一般茶具,丝毫不在乎那是皇上亲赏的名贵紫砂。
秋月听到了动静,不放心的极力扭头想去看,陆凉风心生不满右手在她的屁股拍了一下,哑着声道:
"你若再看,我一定摔了它......"
秋月被他这么一恐吓,连忙转过头不敢再动,双手讨好似的缠上他的脖颈细细回应着。
陆凉风死死地把她的头按向一侧粗暴的吸允,素了几日男人有些激烈狂乱,动作不似往日里循序渐进明显的急躁,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热气腾腾。
秋月被他吻的动了情,鼻头微红,迷蒙着双眼微微的抗议,双颊染上了艳色,如雨后牡丹般媚得天香国色。
一吻结束秋月整个人昏昏涨涨的,身子软成了一滩水,若不是腰间还有一只大手托着,她早已掉到了地上。
陆凉风将她放在床上,高大的身子覆了上去.......
茗烟端着脸盆目不斜视的从走廊尽头走来,准备进屋伺候大人洗手,远远就听见房内绢布撕裂的声音夹杂着小人儿娇娇软软的求饶声传来:
"别......别扯.........新衣裳........
果然,绢布撕裂的声音更大了.........
茗烟红了脸,假装没听到,将脸盆放在地上低头弯腰上前将房门掩上,然后逃也似的端着盆遁走......
沐浴之后陆凉风穿着一身山水墨色的长袍衬得容颜如玉,冷面冷颜立在马车旁边,仿佛雪山上的冰人儿一般。
一张脸轮廓分明,面如冠玉目如朗星瞅着她在马车前忙上忙下的高兴样子。
凉薄的嘴角也带了笑意,思量了一阵又嘱咐道:"需要带上几顶厚纱的帷帽,仔细遮好脸。"
"我早就准备好啦。"秋月眉眼笑得弯弯,声音清脆的回了话。
利落的钻进马车从里面拿出一顶纱帽带上,深色厚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