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她这么一出手,就是另外一番天地了。
第二天是周末,杨君雅一大清早就给林浅打了电话。
“喂。浅浅,你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杨君雅的声音带着挑衅,让刚刚起床的林浅很不舒服。
因为昨晚和顾渊吵架了,所以林浅特意和顾渊分房睡。
昨夜林浅有些失眠,一直熬到很晚才睡。
她本想着今天是周末,总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觉了,却没想到杨君雅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真的是不死心。
“托你的福,睡得很好。”
林浅的声音有些沙沙的,听起来却并不像她说的那么好。
“是吗,睡得好就好,阿渊现在在你身边吗?”
杨君雅继续问。
“在,怎么了?”
林浅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边空荡荡的被子,依旧选择撑住这口气,不让杨君雅发现她和顾渊昨晚吵架的事实。
“在就好,我就是随便问问。对了,上次我回来的那一天,阿渊和我一起去酒店了,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林浅握紧手中的电话,虽然这件事顾渊已经和她坦白了,但从杨君雅口中听到这句话,她还是会打翻心里的醋坛子。
任何女人都无法接受自己的丈夫和其他女人共处一夜吧,即使什么都没有发生。
“知道,他回来和我说了。”
林浅淡淡地回答。
“他还真是什么都告诉你啊,那他有没有和你说说细节?比如,我们两个那天都做了些什么?”
林浅的嘴唇抿成一条线,表情凝重,似乎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明抗拒真相,却又想要了解真相,这就是林浅现在的处境。
“大家朋友一场,我也不想你蒙在鼓里。我早就想到这种事情顾渊是不会告诉你的,但我觉得你有知道的权利。话说到这儿了,我想你也是个明白人,你帮我转告阿渊,他那天把手表落在我这儿了,别忘了来取。”
杨君雅挂断了电话,而她的最后一句话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林浅对顾渊的信任在顷刻之间全部轰然倒塌。
原来他一直在骗自己?这算什么?
昨天他还不肯承认,其实他和杨君雅就是旧情复燃了。
什么爱不爱的,那些都只不过搪塞自己的话,说不定他铺垫这些就是为了帮杨君雅争取这个代言的权利。
心痛的无以复加,这种被欺骗之后的恍然大悟简直让林浅崩溃。
杨君雅坐在沙发上洋洋得意,她从茶几上拿起那块被顾渊落下的手表,端详了两眼。
这物件不算大,可起的作用倒是不小,说不定因为它的存在可以帮助杨君雅重回顾渊的身边。
这块表确实是顾渊落下的,但它不是被落在床头柜上,而是被落在洗手台上。
那日,顾渊在沙发上坐了一宿,天将将亮时才昏沉沉地睡了一会儿。临走之前,他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因为怕表进水,所以才把它放在了一边。
这块表被无意中落下导致杨君雅有机可乘,她就这样制造了林浅和顾渊之间的误会。
林浅重新躺回到床上,她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乌青的眼圈出卖了她昨晚睡得很好的谎言。她用被子将自己紧紧地包裹起来,即使这样,她却依然感觉不到丝毫温暖。
房门突然被敲响。
“浅浅,你醒了吗?”
顾渊醒的比较早,本不想来找林浅的,但总觉得有些矛盾若是不说开,以后只能更激化。
那样的话,这矛盾不是更加难以解决了吗?
主动求和并不丢脸,只要能把问题解决,这样的方法可以一试。
林浅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完全不理顾渊。
她想起林国远和陆彦刚刚离世的那段日子,她整天不吃不喝,最后变得面黄肌瘦。
那时候,她每天唯一会做的事情就是躺在床上裹在被子里发呆,就像现在这样。
顾渊骗了她,她好像又回到了那段悲惨的时光,这世界上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也没有任何人愿意给她依靠。
“浅浅,你在吗?你若再不吭声,我就进来了。”
顾渊又试探地问了一句,因为依旧得不到回应,他便把房门轻轻地推开了。
“浅浅,你在,为什么不回应我?”
他一边说一边走到林浅的床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