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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傻傻地看着她的笑颜，他心里清楚，离悠最深处的心底有着秋狐的位置，一时之间没有接受秋狐的原因是因冰尘存在的尴尬，如今冰尘已被苏奠轼杀，已没有尴尬的障碍，再任性发脾气会葬送她的命数。

虽然他很想离悠呆在诛仙洲与他为伴，最终还是狠不下心来，他觉得离悠的幸福最重要，更何况已知诩晨是她的转世儿子，自是没有放弃团聚的道理。

直到离悠胆怯地瞅着他，看在他眼里甚是好笑，“这个，凌霜，我可能会下凡历劫，圆了七情六欲就回来。”

他很想说不许去，但他能如何，离悠的心并不在他身上，他有什么资格去阻止她历劫，“去吧，是好事。”

她皱眉地嘀咕着，“那是占诩晨的便宜。”

他看着她像是心虚的样子，这与他所见的离悠很是不一样，竟有着这么可爱的一面，“他本是你儿子，有何便宜一说，去吧，能圆满回来自是好事，比见到那人还受反噬要强。”

她心里很想偷笑，敢情凌霜一直都是看他不顺眼，“那人是谁？”

凌霜听得出来离悠的试探性，甚为打趣，他没好气地嘀咕着，“那人之前是蛇族，如今是九尾狐族，你说那人是谁？能让我称呼他为那人，有几个？”

离悠先是愕然，后是窃笑地别过头来看向外面寒荒的冰都的确是不同一番美景，自她认识凌霜的第一天起，的确不曾听到他喊着谁为：那人，除了秋狐。

凌霜越想越觉得心里有点莫名其妙的不甘，“你之前是蛇族，转世为龙族也算是提升进化，那人是蛇族，未曾想到转世投胎变成你所在乎的九尾狐族，也未见得九尾变成蛇尾，我还觉得那人是怪胎。”

她扑哧一笑，忍俊不禁地说道，“你比狐鹤真是犹有过之。”

他无奈摇头，心里很是不满她拿年少的狐鹤与他做为比较，哪怕他心里觉得自己幼稚得很，“你真能把我与狐鹤比，我活了比他老几十**，照你这般说，是讽刺我比狐鹤幼稚？”

她装傻地摇摇头，“你很老么？我哪有这般说，若是你这样说，我岂不是比你们还老？”

他愣了一下，脸色很是难看地瞪着她，“扯不过你。”

他明明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只要她摆着那种委屈的神情令他有点气恼自己莫名这般计较年纪，这不就是硬生生把他和离悠用年纪来隔开么？

突然，她脸上挂着感慨的微笑，在他眼里尽是一笑一颦，已是倾城，耳里仿佛像是听见梦境外的声音，“凌霜，真好，你还活着。”

他一时错愕，未曾细读她语中的意思，感慨几十万年的时光被她这么一笑，甚是值得，“是，能活着真好。”

两人站在那里，突然觉得时光虽美，美不过眼前一同欣赏的风景。

直到凌霜转身而去，留下这般隐晦的话，“回桃花屋吧，有人来寻你一同下凡历劫。”

离悠一征，心里微有胆怯，“呃，你已猜到了？”

凌霜没有回头，故作口气无奈得像盘古的忧心，“唉，每次都是那人的缘故，你才会在这寻安慰，敢情我是你的受气包。得了，赶紧去，我可不想那人寻到这里来，又吃干醋，不然我变回魔龙，一脚踏平这个臭狐狸。”

话音刚落，他已是化为一缕轻烟就消失不见，留着离悠在那里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看来凌霜也是不待见秋狐，估计未转世时的秋狐做了什么事情让他这般看不过眼。

其实她哪里知道，凌霜计较的，是秋狐还没强大得可以保护离悠，连凌霜打不过的男人，算什么能保护离悠？

桃花屋。

离悠从寒荒回到她的桃花屋，半路途中看到羽**的小男孩正在他的桃花屋外，蹲在地上用枝头画圈圈，神情很是百般无聊时。

自从羽**寄住在诛仙洲时，为了预防那些不知情的孩子误闯她的桃花屋而葬命，她已换了进不去的仙障挡住他们的冒犯，很明显是这个小朋友来过她的桃花屋却是进不来。

她好奇地蹲下来，声音温柔得无法想像她便是在白泽面前展示的严肃容颜，“孩子，你娘亲呢？”

他没有抬起头来，继续用枝棍画着小圆圆，反复循环的小动作令她觉得很是可爱，他用嗲娇而童嫩的声音回答，“娘亲正在替我们做饭，我在这里等圣神，我想看清楚圣神的样子。”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想要看看她的样子，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