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决定,太傅用颤抖的手打开辞职信,只见里面的几行字已让他泪眼朦胧,他知道玄彬再也不会回来了。
太傅一直当玄彬是半个儿子般疼爱,未曾想到事情演变成这样,难道这一切真的是天意吗?
他心情凝重地瘫痪坐着,看在太傅夫人眼里已是心疼不已,她怎能不知太傅此时此刻的心疼,让他一下子失去了玄彬的半个小时,还连累了梨心的幸福,他有多恨自己是太傅这官职,竟是护不了自己想要护及的亲人。
未等到他有时间呼吸时,竟盼来了宫中来的公公带来的圣旨,公公看着大厅没有梨心在场是不会宣读圣旨,太傅和太傅夫人知晓七分,心里已是死灰般的疼痛,太傅咬牙叫来管家,让他叫梨心出来。
他和太傅夫人对视一望,眼里满是绝望的感觉,无奈命运如此这般折腾这一对本是私定终身的小情人。
管家叔叔满脸都是疼痛的神情,他用心疼的声音细声细语地道出宫殿来人的事情,“小姐,宫殿来了公公要宣读圣旨,老爷让我叫你过去一同听旨。”
尤佳震惊地看着管家叔叔,不敢相信地问道,“不可能,怎么来得这么快。”
梨心早已没有感觉,微微一笑却是苦涩,看在管家叔叔和尤佳的眼里已是心如刀割,尤佳见她要下来,赶紧走上前扶持着她下床,只听见她淡然地说,“快,帮我整整,不能让宫殿来的公公看成笑话。”
尤佳不忍心却是不敢怠慢,用心替梨心整顿一下,后是扶持着梨心随着管家叔叔来到大厅堂,她来到太傅他们身边缓缓地跪在那里,她深感自己已是被人操纵的傀儡,耳里听见的都不是公公的旨意,却是玄彬曾和她说过的美好向往,竟是这般如梦境破碎,她无法成为玄彬口里的心愿,却成了他心道上的伤痕。
其实她早已感应,玄彬已远离他乡,她的心空落得不知如何是好,她早已感到玄彬已不在她身边,虽然他已放弃了与她的爱情,她嫁给谁已是无所谓了。
日子已是定下来了,只剩下五日的时间。
太傅他们从没想到嫁娶的时间竟是这么匆匆,他不明白地上前问公公,“请问公公,婚期怎会定得这么着急。”
公公微笑地行礼作揖,“回太傅大人,太后怕夜长梦多,曾听说阁下千金小姐的追求者排成长龙,不早早成婚怕被人家盯了去,无法与太傅大人成为亲家,若太傅大人没什么要事,咱家要回去呈报太后。”
太傅很是无语地回礼,“恭送公公。”
话罢,太傅一家三口眼睁睁地看着公公转身离去的身影。
太傅夫人担心地回过头来看着梨心的反应,未曾想到她竟是一脸惨白得没有血色,她紧张地握着梨心的手,却发现她的手心尽是凉意,一点温暖都没有,“梨心,你还好吗?”
梨心拼命地扯着微笑,比哭的容颜还要难看几分,眼睛已是无力抬起来,“娘,我没事,不用担心。”
太傅夫人快要被她的冷静给吓哭了,红了眼眶地低吼着,“你怎能没事,你瞧手心这么凉,梨心,娘知道你难过,再难过也不能这般亏待自己身体,好吗?”
太傅想和梨心说说话,却是无力开口,欲言又止的神情令他看起来甚是憔悴不已,梨心再怎么难过也不想看着他们为她的事情而难过不已,有什么事情让她慢慢难过也好,何必连累父母跟着她难过。
“爹,娘,不用担心女儿,皇帝的旨意不可抗,女儿嫁去便是。”
听着梨心委屈地说话,太傅夫人忍不住地把她拥抱着,哽咽地说,“我的女儿,受委屈了……”
梨心已是疼得连委屈是什么滋味都无法体会了,就算知道委屈又是如何,她能抗得了命,就算抗命还是不能和玄彬厮守一辈子又有何用。
她咬着唇,贪婪地感受着太傅夫人温暖的怀抱,却是暖不化她内心的一座竖起来的冰山,她难过得不断颤抖着,心寒得不知如何面对未来的日子,王妃看似高贵,于她来说不过是困住她幸福的城堡而已。
摄政王府上。
邱泓半信半疑地看着从宫殿来的公公带着皇帝的圣旨递在他的手上,没等到他反应过来已看不到公公站在那里的身影,很是哭笑不得地把这圣旨摊开来看,只见这是太后要求皇帝手写的赐婚圣旨。
刚送公公离开的黄蒲回来看着邱泓那僵持的苦笑,皱眉地担忧问道,“王爷,这是什么圣旨?”
邱泓叹气地摇摇头,“赐婚。”
黄蒲很是惊诧,不敢相信地看着邱泓很是无奈地扶额,深感头痛的模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