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颇有些失望。
我只能将手机放到抽屉之中,打开电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工作。
还好,虽然我离开了很久,但是要重新回到轨道上来并不难,我很快就恢复了应有的工作状态。
等这一忙,就到了中午。
我和刘希一块儿去了员工餐厅。
然后突然有个同事出声说:“你们知道吗?邹月被吓疯了。”
“吓疯了?”刘希最是“关心”邹月不过,这时候听见邹月的名字,马上就抬头看了过去。
“是啊。”那个同事也许是有故意向我卖好的意思,立刻就绘声绘色地说了起来:“那个剥皮的变态杀人魔不是被抓起来了吗?邹月是她的帮凶嘛。然后在法庭宣布了审判结果之后。那个杀人魔在被关进牢房的当天晚上,狱警说他们都听见了极其惨烈的叫声……他们被吓了一跳,赶紧就去看那个杀人魔啊。谁知道……”
同事在这里顿了顿,还有意掌握了一下讲故事的节奏,跟讲鬼故事似的。
他突然压低了声音说:“等狱警们赶到的时候,杀人魔已经浑身是血地倒在了地上,身体还在抽搐,嘴里还在发出哀嚎声。她的身旁还放着什么东西。”
“狱警以为她是要自残,就赶紧打开牢房走了进去。这进去一看,狱警们都被吓得够呛。原来啊,那杀人魔的身体已经变得血肉模糊了!是真血肉模糊啊,她身上暴露出了粉红色的肌理啊……而她旁边放着的是什么呢?那是一张人皮啊!她自己的人皮啊!”
刘希听到这里,忍不住轻嗤一声:“你这是讲志怪小说呢?胡说什么呢一天天的!”
我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因为我知道,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毕竟我连鬼怪都见过了。
那个同事见刘希不信,倒也不生气,更没有就此打住,他继续地往下道:“狱警将那人皮拎起来一看,完完整整的一张啊,正刻意将那杀人魔包裹起来。狱警拿着人皮一比划,那人皮正是从杀人魔的头皮开始,一点点剥下来的。别看那杀人魔浑身血肉模糊,但那张皮却被剥得极为干净,一点血肉都不沾。”说着,那同事自己打了个寒颤。
他吸了口气,大约是在借此平复心情。
而后我才听见他道:“后来这个消息传到了邹月的牢房去,邹月知道的当天就疯了。是真疯了……”
那同事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老婆有个远房亲戚就是在里头干狱警。这事儿在监牢里都传遍了。据说出事之后,那牢里的刺头都跟着安分了不少。只不过毕竟这事儿不太科学……所以官方才一直没有公布,也就没什么新闻记者知道了。”
他咂了咂嘴,感叹道:“其实开始我也是不信的。那监牢里没有第二个人,连个利器都没有。那皮是怎么剥的?难道是杀人魔自己生生把自己的皮撕下来了?这也不大可能啊……一点点剥皮,那得多痛啊……”说着,同事再度打了个寒颤,喃喃道:“也许就是报应吧。”
我低下头来,却想到了另一件事。
这会不会……会不会是那个背后的人,决定动手杀人灭口了?于是故弄玄虚地搞了一出,让大家都以为这其实是杀人魔该遭的报应?
如果此时狄泽在身边就好了。
他若是在的话,我便能与他交流一番了。可惜了……
不过随即我倒是开心了起来。
至少林晓晓确实已经得到了报应,而邹月更是……
能看到她们落到这个下场,我也就觉得自从得知自己被下了蛊虫活不长久了之后,胸口一直梗着的那口郁气,就这样消散了。
等聊完以后,我们吃饭也接近了尾声。
将餐盘交给公司食堂的阿姨,我和刘希并肩走了出去。
刘希小声道:“你知道为什么最近他们开始奉承你了吗?”
“为什么?”我的确有些诧异。
“因为发现你确实背景深厚、不可动摇啊!你这当上经理,才来上了几天班,你这位置不还是稳稳的吗?”
听了这话,我倒是顿时生出了愧疚来:“我的确没有好好上班。”
“嘿,不说这个。我还巴不得能不上班就赚钱呢!”刘希道:“还有个原因是,邹月都这样了,虽然大家都知道那是邹月咎由自取,但是谁还敢和你作对啊?”
我有些哭笑不得:“我现在岂不是威名赫赫?”
刘希也跟着笑:“是啊!以前我还说呢,你要是哪一日出头了记得罩住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