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都在发抖,身体里的快感太过强烈,让他甚至舍不得对陆早秋说想换一个姿势来放松。
“唔----”
白色的浊液同时溅到了镜子上。
这时候钟关白才如脱力般放松下来,觉得再也站不住。
做完以后,陆早秋把钟关白翻过来,推坐在洗手台上,两人面对面接吻。
吻着吻着,钟关白忽然伸手沾了正在顺着镜面缓缓下滑的液体,就那么直接往陆早秋嘴角抹了一把。
陆早秋一愣,说:“你干什么?”
钟关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样干,好像是因为……无论陆早秋下半身在做什么,一张脸看起来总是不食人间烟火,从没有过什么算得上荡漾的表情,所以就突然想把那样的东西弄到他脸上……让一尘不染的神仙染上欲色,最下流的那种欲色。
“……我突然……就……”钟关白看着陆早秋沾着白色浊液的唇角,“突然就很想看见你这样。”
陆早秋看着钟关白的眼睛,像是明白了什么,轻轻舔了一下唇角。
钟关白确实被那一下弄得心里发痒,可哪里真舍得陆早秋吃那种东西,连忙就说:“哎,别----”
陆早秋欺身过去,便吻住钟关白的唇,眼中还带着笑意。
陆早秋的吻味道当然很妙,但是顺带的其他东西味道真的是不怎么样,尤其那还是钟关白他自己的,一想就隐约嫌弃。钟关白只能半是甜蜜半是心情复杂地完成了那个吻,松开嘴便要给陆早秋找牙刷:“哎,快漱口。”
两人这便并肩站着刷牙,刷完牙一同去洗澡,陆早秋看见钟关白一脸终于摆脱那味道的表情,又想起以前钟关白吃冰淇淋的事,便觉得好笑:“那种事,不喜欢以后就不要做了。”
“嗯?”钟关白问,“什么事?”
陆早秋意有所指:“吃冰淇淋。”
钟关白也想起来那次在车上的事:“那怎么一样。”
陆早秋不知道哪里不一样,钟关白说:“给你……和今天这个怎么一样……今天这样不就像给我自己……口……呃……”越说越膈应,钟关白干脆闭嘴,抱住陆早秋亲来亲去,一路亲进浴缸,“洗澡洗澡----”
洗完澡,钟关白不肯穿衣服,非要肌肤相贴地黏在一块儿,就这样腻了半天才突然觉得饿。他一看时间,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饭点都错过了,不由感慨:“做这般房中之事,时间就是过得快呀。”
陆早秋就笑。
钟关白又道:“唉,发愤忘食,乐而忘忧,不知老之将至。”
陆早秋拿过衣服披在钟关白身上,笑:“发愤一词,也是这么用的?”
“那当然。”钟关白把陆早秋的手放到自己大腿上,让他去捏,“我一个姿势站那么久,肌肉都酸了,你摸摸,硬不硬,这还不算发愤?”
“好,算。”陆早秋也忍不住玩笑起来,“这件事,主要算是你出力。”
钟关白得意,顺着杆儿往上爬:“那可不是?”他穿好衣服往外走,走到阳光下,暖和极了,伸个懒腰,又感叹道,“哎呀,有时候我有种感觉,院中一日,世上千年。早秋,要是我跟你在这里过上些足不出户的日子,只怕真不知岁月,哪一天头发都白了,才知道老。”
说着,他转过头去看跟在他身后的陆早秋。
陆早秋穿一件露锁骨的白色上衣,外面披一件天蓝与水色混织的长开衫,脖颈、手腕露出的肌肤在阳光下生出光辉。院中苔绿、薄青、浅蓝、胡粉、灰樱、白茶、玉子、生壁……种种颜色交映,浓浓淡淡的花树摇影就那么落在他身上和身边,宛如一幅画。他头发还半湿着,睫毛垂下,忽而抬起时,眼中漾起笑意,仿若流光。
钟关白这一眼看过去,便当真不知岁月了。
陆早秋几步走近,拂了一下钟关白的发顶,说:“生了一根白头发。”
钟关白呆呆地看着陆早秋,说:“啊?”
陆早秋忍着笑,又摸了一下钟关白的眼角,认真道:“这里还多了一条皱纹。”
钟关白一阵恍然,仿佛真的身陷桃源,转瞬魏晋,便痴痴地问:“我们在这里站了多久了?”
陆早秋笑起来,吻一下钟关白:“差不多……两分钟吧。”
钟关白回吻时重重咬了陆早秋一口,恶狠狠道:“好啊,骗我。”
陆早秋摸一下肿起来的唇,笑问:“真的信了?”
钟关白看陆早秋半晌,点点头:“信啊,为什么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