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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对木姑娘的心思,难道木姑娘还不知么?”
拓跋虞反问,眼角讥诮,特地加重了姑娘二字。
木兰心尖一颤,神色隐忍。
“再者,从本质来讲,你我应是同一战线之人。机会来了,木姑娘却又退缩了。当真可惜。”
拓跋虞欲收回却见她快速夺过。
见她身形微颤,神色如下了某种的决心。
“此事成后,放我与师傅离开。”
拓跋虞微笑:“如姑娘所愿。”
见其身影渐渐消失。
从房梁跃下一人,“主子,若是此女变卦,拿此物向圣上揭发..”
“香囊本身无毒,不必畏惧。若是她有杀意,静待消息便可。”
拓跋虞淡淡道。
“主子,那戚先生如今..”
拓跋虞神色一顿,师傅被木兰所救,当真是多事之徒!
“继续追!就地斩杀!”
“是!”
子时领命退下。
三日后,果真宫内传消息,圣上龙体有恙,早朝暂罢。
刚开始拓跋虞还有些起疑,派人打探了消息才知当日木兰呈上香囊后,第二日圣上便一病不起,连夜召御医查探也未查出什么病因。
圣上只是连夜高烧不退,浑身冷汗。
罢朝第三日,木兰前来要求他兑换承诺。
拓跋虞才彻底松下防备,今日整装前去探望他那侄子的病情。
一路走来便听到周围的宫人议论纷纷,说是圣上此病来得蹊跷,如今已是连烧几日,怕是撑不了几日。
拓跋虞听后眉目悲痛,到了无人注意之处唇角微微上扬,眼底滑过一丝快意。
遣退周围的太监,他缓缓推门而入。
只听殿内榻上低咳之声,透着病态的沙哑。
“水!”
拓跋虞淡声道:“圣上稍等片刻,水这就来了。”滑落便缓缓为其添满了一杯水,正要抬步上前。
递到塌边的时候,看到那副熟悉的面容此刻病容憔悴,脸侧尽是虚汗。
拓跋虞缓缓勾唇,看着他的眼神落在手中的茶杯上,又扣紧杯底将水悉数洒落在被褥上。
拓跋嗣怒目,欲开口又是一股猛咳。
“你!”
拓跋虞将瓷杯捏在掌心把玩,眸色讥诮:“感觉如何?我的好侄儿。”
见他眸色变了几变,拓跋虞心底快意又甚了几分。
谅先帝如何也想不到,如今北盛的基业就要毁在他的手中了。 汗水打湿了额前的发,拓跋嗣怒目而视,眸色变了几变。
“是你!那珠子是你刻意放在孤身边。”
拓跋虞讥诮一笑,“圣上在说什么,我倒是有些听不懂了。”
拓跋嗣眼底泛红,语气却是虚弱无比。
“好一个听不懂。”
拓跋嗣慢慢平复下来,眸色出神仿佛在透过眼前的事物看向别的东西。
“朕还有一事不明。”
拓跋虞将瓷杯放下,看着他颓败的神情,倏然一笑。
“自当为圣上解答。”
“分明当年皇兄是你最疼爱的侄子。可当在皇兄府中搜出那些污邪之物的时候,你为什么一句也不为他辩解!”
“辩解?我为何要替他辩解?诅咒圣上乃是大罪,是他急于求成才导致如此下场,凭借着我一张嘴,又能做出什么?”
拓跋嗣越发心冷。
亏得当年皇兄百般信赖敬佩他,若是皇兄在天有灵,看到如今他这一副嘴脸,怕是也要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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