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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锐是有毒吗?!
难得的休息日就在发呆走神中过去了一半,杨竹周日早上吃面包时突然发觉这一点,怒不可遏,猛地把剩下的面包掼在了碟子上。
杨梅给他吓了一跳,怒道:“你有病啊!”
自从严锐来他家那天之后,他们两个人呆在一起就尴尬,主要是杨竹单方面别扭,于是连吃早餐时间都不怎么重叠了。今天难得重叠一次,还没吃两口,杨梅就被他突兀的动静弄得差点噎到。
杨竹脑子搭错筋一样地说:“是啊!”
杨梅震撼地瞪大了眼睛。
她没听错吧杨竹刚刚说了什么,被她骂不仅没还嘴还承认了?!
杨竹反应过来了,倒吸一口凉气。
兄妹俩人相对沉默了几秒,杨梅刚要开口,杨竹就恼羞成怒一样跳起来,动作太狠把椅子都给弄倒了。他脸色涨红了,叫了一声:“靠!”接着也不管自己没吃完的份,没顾上把椅子扶起来,直接抓着手机跑了。
杨梅弄不懂他都在搞什么玩意,对着他上楼的背影,喊:“你赶着治病去啊你?”
杨竹回头大吼:“你才有病!”
杨梅:“你自己承认的还有脸骂我!”
“谁他妈承认了,不算!”杨竹“砰”地关上了房门。
关上门了之后,杨竹大口喘气。
一方面为严锐的影响而恼怒,另一方面又有点儿后悔。
……后悔是对杨梅的,只有一点点,不多。
虽然进步不算大,虽然根本原因是他之前一星期基本没和杨梅说话,但----他和杨梅已经一周没吵过架了。
今天破功了。
好烦,烦死了!
这句话最近成了杨竹的口头禅,虽然不会说出来但在心里念也算。他恨恨地踢房间墙角,还不能踢得太用力,穿的是拖鞋,踢到了脚趾头会疼。踢完后他在房间里转来转去,静不下来。
其实他没有想和杨梅和好,他……他不想和任何闹掰过的人和好。
只不过也暗暗地、偷偷地想----能不能和她正常一点相处?
为什么连这点都做不到。难道不说话就是极限了吗?那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
杨竹抬头,环视这看习惯了的房间,忽然觉得这儿异常宽敞。
这儿只有他一个人,哪怕是物品也只有他一个人的痕迹。属于单独一人的东西填不了多少空间,于是这间房间显得空荡荡的,墙壁又长又宽,天花板也太高了,他站在这旷然的六面体里,渺小无比。
杨竹不自觉退了一步,晃晃脑袋。
他突然觉得有点儿呆不下去了,这个突然的想法拥满了他整个大脑。他又咬牙,低头,飞快转身抓住门把手,刚转动,又用最后一丝理智克制住自己。
杨梅还在外面,他出去了能干什么?
他没有能正常说上一句话的自信。
他靠着门站了一会,忽地涌出了一股冲动。
做多了的事就会变成习惯。从前的他孤立无援,但现在的他有严锐。他习惯性地想要找严锐求助。
电话拨出去后,机械的铃声嘟嘟响了十来秒,断了,电话被接通了。
杨竹其实也很少打电话。他没有朋友,和家人关系同样不好,通讯录里总共存了四个号码,打过的只有一个,近期的通话记录里只有骚扰电话。
接通的那一刻他紧张起来,脑子打结地想,他不知道怎么对严锐问出口。
是严锐先说的话。
他嗓音听起来和平时没有两样,也不问杨竹打电话的意图,只是简单地说:“早上好。”
杨竹的心脏开始狂跳。严锐为什么会说早上好,他头一次听到!
他只好也说:“早上好。”搞不懂为什么打个电话自己激动成这样,他用手掐了自己一把,特别狠的一下,嘶了声,接着叫,“严锐!”
“嗯?”严锐用语气词回答。
“……”杨竹问,“你在做什么?”
严锐道:“浇花。”
杨竹:“?”
那头传来一声很轻的金属物放置声,严锐又说:“我爸养的花,不是我的。你有什么事?”
杨竹“哦”了一声,脑袋空空,停顿了两秒,说:“是什么花?”
操,他要说的不是这个!
“君子兰吊兰桂花和长寿花,”严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