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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慕斯没有去医务室。教学楼里有很多闲置不用的教室,随意找了一间透亮的,独自一人静静坐在位置上。
这是一种很难描述出来的,接近于昏睡的状态,眼神散漫地盯向虚空,像雕塑般不焦不躁,静止如水。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不速之客的到来。
教学楼里谣传的恐怖传说中,临近转角的这间废弃教室远离操场,寂寂无声,总能成为江郎才尽前辈们的安眠地。
午休时间异常静谧,就像所有的声响都死了。
姜承悦看到廉慕斯的时候,正准备上楼与朋友汇合。他倏地停下脚,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观望了很久,才确认了她的状况。
阳光依旧炙热,那人离敞开的窗户很近,他突然感到一阵心悸。
姜承悦慢慢走进去。
里面人听见声音缓慢转头,无欲无求地看过来,用扑克一样的冷漠表情。姜承悦知道廉慕斯现在很迟钝,即使站在面前的是那个人,她也只会摆出这张没有感情的脸。
“木木,”他唤声,装了物品的塑料袋放在桌上,轻轻问:“带药了吗?”
眼神有一瞬的清明,但终究还是失去了注意力,没有神采的视线空洞地望过来,——即使生病,也会坚持面向朝自己说话的人。
她就是这么一个人。
廉家到底怎么养出来的,姜承悦想,脑海里浮现起其他回忆,一个人笨拙替他人整理领带,垫着脚,乖巧地、虔诚地、认真地——在一个个曾经发生的甜美梦境中,他用自己替代了另一个人,徘徊交织,定格于最后的纠缠。
只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光是想想,都是蜜糖般的喜悦。
教室里很杂乱,桌椅没有规律地摆放在一起,姜承悦睇了一眼角落,俯下身,小心地拉起廉慕斯的一只手,把衣袖往上轻轻一推,露出一截掐红了的肌肤。
呼出的气息擦过手背,廉慕斯本能想往后缩,姜承悦不以为意地笑了一声,没让她得逞。
有几处掐破了一点薄皮,姜承悦轻轻托着手腕,忽然用拇指揉搓了上去,廉慕斯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的动作。
“疼吗?”
“……姜承悦。”
“吃药了吗?”
“你认识我。”
一问一答差了十万8千里,两个人仿佛处于不同的空间,进行着牛头不对马嘴的交流。姜承悦默不作声,半晌后才回答:“我以前见过你,有印象。”
初中时他班出名的“班花”,多得是恶意的谣言和诽谤。
每次遇见,眉目间满是郁结,那双惺忪的眼睛站远了仿佛两条横线,不知被谁传开。
正值青春的少年对他人的伤害总是缺乏敏感,连他们班的人遇见了都会悄悄在背地里揶揄:“看到没,三班的‘班花’美不美?”
笑过了也觉得无趣,因为无关紧要。
直到那天不经意的路过三班的教室。
没有其他人的教室内,不远外的人侧脸通红,眼梢晕染了一层粉意,任由对方整理自己凌乱的发梢,抿嘴笑间尽是倾慕。
倦怠的眼专注望着面前的人,带着一种餍足后的疲懒,撩人得很。
……如果是在他的怀里。
从此有意无意地投入视线,直到陷入魔怔。
廉慕斯垂着眼,把手抽了出来,不习惯外人亲昵的触碰,比起不熟的人的关怀,她更想一个人待着,“我没事,不用管我。”
但姜承悦不可能放任这样状态的廉慕斯一人待着,她心中沉着郁气,根本控制不住情绪,一来一往,自然发生了戎予安见到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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