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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放学还有一小时的时候,她有了一点动静,垂眸抽出手机,拨通了号码,“张叔,是我。今天不用来接我,我坐朋友的车回去。”
张叔担忧道:“那我跟初然小姐说一声,小姐你要注意安全,准时回家啊。”
基本上廉家老人都会念叨廉慕斯两句,她也听得进去,“嗯,跟二姐说吧,知道,放心。”
“对了,”张叔想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因为紧张而提高了音量,“那位同学是男生还是女生?”
面不改色,“女的,同年级的女同学。”
同年级的女同学在一旁耐心等待,神情自若。
等挂了电话,廉慕斯看起来已经完全恢复正常。
中途戎予安去了一趟加油站,他放低车窗,外面的光线扑了进来,清隽的脸部定格在眼中,下颌弧线流畅。
这角度竟然和记忆深处某个人的侧脸重合,廉慕斯差点停滞呼吸。
“……”
察觉到视线,戎予安转头,勾唇抿出笑,声音倒是关切,依旧是那句“你可以睡一会。”
从上车到现在,他已这样执着关怀了五回,一次比一次温和,如果不是他故意绕路拖时间,饶是廉慕斯也很难察觉到这人露出的一点控制欲。
大概要她听话睡着了才会找到正确的路。
天边的残霞已经消失殆尽,廉慕斯托着下巴,对窗外的景色道:“我哥对我的门禁要求是九点。”
聪明人不说暗话,戎予安瞥了一眼表盘上的时间,距离她的门禁大概还有两个多小时。
说这句话的时候,车子早已放弃了在原地打转,朝着出城方向驶去,“谁会教训你,廉嘉慕还是廉初然?”
这两位去年推了日程表跑回来给小妹妹庆生被老爷子暴揍一顿的轶事,依然是行业里令人叹止的经典妹控案例。
大概知道自己要闯门禁了,廉慕斯叹了口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理所当然道:“接下来去哪?”
戎予安笑,这一次笑得有几分真切实意。
他问:“你喜欢宠物吗?”
廉慕斯养过一条狗。
戎老爷子退休后每天打理自家整洁漂亮的小院子,她是爷爷的跟屁虫,学着拔杂草,除虫剪枝,从石墙中逮出肥大的蟋蟀,黄色的小土狗欢快摇着尾巴,雀跃跟在身后扑腾。
那条狗有尊贵的血统,叫中华田园犬。在宠物市场她央求爷爷买下,老爷子吹胡子瞪眼,一脸满不情愿嘟囔着“不准放到院子里”,却还是掏出了五块,卖家老头笑呵呵把这只黄色的小奶狗从挤满了一堆小狗的笼子里提了出来。
五块钱,是她唯一一条狗的全部身价。
对于那时候的廉慕斯而言,五块已经是一笔数量可观的巨款,她很喜欢可爱的小黄狗,也很开心它高昂的身价,给它取了个与实际不符的名字“大黄”。
大黄很英武,尽管个头小小的,但会捉老鼠,会假装听不懂爷爷的训斥溜进院子里滚一身泥,再撒着脚丫子踩上客厅雪白的地毯;更会挡在小主人面前冲陌生人汪汪大叫——声音奶萌,见势不妙就呜咽后退,怂回小主人身后。
她真的非常喜欢它。
直到小五一次关于宠物的演讲,她站在讲台上骄傲介绍那条宝贵的小狗时,台下哄然大笑。
足够天真直白,也足够让人刻骨铭心。
就算老师严厉批评了同班同学,也永远无法忘记他们仰头投来的视线,刺眼到现在也能清楚回想起当时。
廉慕斯严肃认为自己脆弱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出乎廉慕斯的意料,车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民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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