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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记忆好像被激活了,掩藏在大脑深处的那些箱子被蛮横撬开,后背开始直冒冷汗。
真的没有关系吗?
“我听朋友讲、是真的,上次亲眼见到她被一个四五十岁的胖子堵在角落里亲——超恶心。”
“呜哇,朱蕊那群人也太过分了吧,在人家桌上面划字。”
“什么什么,被堵在学习室?在哪?”
“哈哈哈,你看我给你出口气,不气啊乖。”
……
“没事,怕什么。谁知道是谁刻上去的。”
一道道没有脸的人影在回忆中肆意妄为地笑。越发清晰,近了、她使劲眨眼,那些脸都成了自己的脸。肆无忌惮地笑着,骄傲恣意——即是她青春的一个小插曲,无关痛痒。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那些人,都是她?为什么会这样?
廉慕斯又怎么会知道?
铺天盖地的疑问将杨洁淹没,桌上的人俯视着她,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不是我。想这么说,但平日里最擅长的瞎话却无法顺利地脱口而出——那双眼睛、那双眼似乎看穿了她的动向,平静又平和,犹如一潭毫无波澜的死水。
尽管撒谎。
廉慕斯无声地说。
她早就知道了!
有多早?什么时候知晓这些的?为什么要当面问她?
无数问题飞快闪过心头,杨洁铁青着脸,惊怒不定,又惊又怕。
恍惚间,焦以丹不屑的哼笑在脑海中响起:“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真以为廉慕斯还是以前那个廉慕斯吗?少把我和你们混在一起,丢人。”
杨洁想笑,但终究没能笑出来。
涕泪横流中,她连道歉都不敢再提。她终于察觉到为什么在国外时,那些原本有联系的人渐渐失去了音信,也终于清楚了为什么回来以后没有见到多少初中时的同学。
难怪用尽方法都联系不上;难怪一些人闭口不谈;难怪a中少了很多熟面孔。
这样啊、这样啊,都被清算了。
那之前不动声色的廉慕斯,形象骤然变得可怕起来。
教室里在没有哭啼声和说话声,只剩下像小兽一样难受的呜咽。廉慕斯没有理会这些,怔然转过脑袋,看向教室后的板报。
五颜六色绚丽的彩色板绘书写着青春的快乐,那几个字是“初三中考加油”吗,还是其他什么?她记不太清楚,现在记忆力比不上小时候,那时她能单独读完一整本厚重的百科全书,现在不行了——她连目录都看不进去。
这是谁的青春无关紧要,至少她的青春不在此列。她只配站在远远的地方,看他们肆意庆祝着青春,还要祈祷着不会有人想起自己的存在。
疼痛到极致的话,就算麻木也还是疼。
“砰!”
教室后门被狠狠推开,一道靓影急匆匆冲了上来,仔细打量着桌上的人:“木木,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走廊的光宣泄进教室,黑板报陡然变得更为明亮。
廉慕斯定定看了眼面前的学姐,缓缓摇头。
倪白薇随后走进来,嫌弃地把一张粘了灰的椅子踹到一边,发出巨大的声响。
“脏死了……学校保洁怎么回事,也不过来打扫一下。”
卫望舒立在门口,耳机挂在脖子上,扫了一圈:“荆听白呢,她没来?”
气喘吁吁的殷怀在一旁撑着门框:“她学生会的啊,大清早要带着人检查,人不在。……哎,婉兮,你别抱那么紧,木木要喘不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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