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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旋即回了头,目光与致音的相遇。
他的目光像炙热的高阳,她的目光像甜甜的榛子味巧克力。
高阳一照,巧克力就软了,化了。
他们在对视里,她先花痴笑,他也跟着笑了。
一个笑意深深,眼底映着光斑陆离;一个笑的幅度极小,且散漫慵懒,。
将近十一点,周也终于载着致音摸回了他的出租屋。
周也出租屋外停着一辆摩托。致音刚下车的时候,周也乌漆嘛黑的出租屋里就出来了个人影。
那人迈出了一方阴影,慢慢在周也和致音的视野里清晰起来。
是彭禹生。
致音看了眼彭禹生,心里有些虚。她摘下肩上背的吉他,递给周也,指了指自己的出租房,轻声说:“我先回去了。”
周也挑了挑眉,没接吉他,看她。
致音:“你……”她又看了看彭禹生,对周也说,“无论什么,都要好好说。”
周也:“……”
周也两腿交叠,人靠在摩托车上,从口袋里拿出盒烟,抽出两根,一根衔嘴里,一根扔给彭禹生。
彭禹生接住,目光还投在远走的致音背脊上。
彭禹生靠在墙根上,香烟拿在手里转圈把玩。他嗓子喑哑得厉害,像跟人吵过架一样,淡淡道,“下午的事,我听说了。”
周也点打火机,烟梢上迅速亮起一团簇新橘黄的火。火光温柔明媚。
“你别管。”他说。
彭禹生半张脸掩在黑暗里,语气像水中茶叶,浮浮沉沉的,漂泊不定,像是在跟这个无形的世界做最后的妥协,“签吧,也哥。”
“得罪了那姓王的,隔了荆摇路两条街的酒吧我们找遍了,也找不到一家能唱的了。没钱没练习室,连个歌都做不了。……也哥,找个公司也算有个不牢靠的靠山。”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大家的评论为什么都这么有文笔有气质 彭禹生这人不爱讲什么大道理,他跟周也不一样,跟辛祁也不一样,他爱摇滚就像爱胸大臀俏的女人一样,不是为了什么特高尚的理想,也不是为了能赚多少大钱,也不是说要红到大江南北。他肯跟周也混,就是瞧上了周也那种爱摇滚的劲。那劲道比他爱摇滚的劲用力太多。
真的用力,把命都砸进去的那种用力。他头回见周也的时候,周也刚被人揍得头破血流,但他压根不在乎疼,还拿着吉他在唱歌。只要周也想唱歌的时候,天崩地裂了还是世界末日,都不影响周也唱歌。
当时彭禹生就觉得周也这人肯定能来事。
周也低着头,少年人在夜色里镀了一层温柔的光圈,但他脸上依旧骨头分明,看上去像一块坚硬的石头。“你找阿祁了?”他问。
彭禹生毫不避讳,“嗯。跟他吵完来找你的。他今天过了面试,要签公司了。那公司还不错,蛮多音乐人的。混口饭吃应该没问题了。”
周也的烟上积了长长的一截灰。他弹了弹烟灰,然后看着灰白色的烟灰像银粉一样细细密密地抖落一地,“有时我恨我的脸。”他说着,也没有多少情绪。
那些光鲜耀眼的公司里,那个光怪陆离的圈子里,像王经理那样的人,王经理不是第一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像涂青霞那样的人,涂青霞不是第一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他长得太好,哪怕没有钱人家孩子打扮得一半好。可十六七岁的年纪走在街上,只背个吉他,就会有男人女人递名片,有星探找他去公司面试。
他那时年纪太轻,父母又走得早,他小小年纪投靠亲戚,可寄人篱下的滋味始终不好受。他一满十六岁,退了学,就一个人开始与整个世界单打独斗。被星探挖掘的时候,他是真的单纯地以为是自己即将走上了正途,梦想磊落,前途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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