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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像是ied,不过接了······看起来不像定时器。”江白抬眼,忧心忡忡地望着旁边的“猪鼻子”。
钟昴接上那一缕看不见的目光,正欲说些什么,身后不知何时凑上来的柳长卿淡淡说道:“应该是重量□□,随着氢氰酸挥发重量减轻而引爆。”
钟昴闻言,缓缓站起,似乎怕惊扰了这满肚子坏水的空间。“这位是······”
“a大学文学系教授柳长卿,你们相互认识一下吧。”江白敷衍地回了一句,目光却依旧在方盒子上流连。
“文学系?现在的文科生都这么厉害?堪比理工科的了。”钟昴发出惊叹。
江白暗笑,似乎很自豪。“他是个例外。”
“能让一个非专业的教授亲自参与,的确是例外。”
江白皱眉:“你话能不能讲好听一些?”
“无所谓,反正他又不是······”
“拆弹的来了。”顾谷带着一个同样身穿防护服的人进来,只是这防护服却比他们的都要厚重且结实。
那人朝众人点头,江白与钟昴朝他点点头,然后颇有默契地伸出右手将他“请”了过去。那人一言不发,严肃又冷然,蹲下,打着特意设置的微弱手电细细研究了一番。
不多久,他站起,借着与他周身漠然气息全然不同的温和清朗声音说道:“以重量为媒介引爆的ied,重量减轻到犯罪分子设置的临界点,炸弹即爆。请你们想个办法减少氢氰酸液体的挥发,随后的交给我就可以了。”
钟昴反应迅速,差人便给这十个钢制容器加上钢制帽子,简单粗暴却大胆放心。
众人被拆弹人赶了出去,只留下一个他自己带来协助的人。江白他们站在楼下,穿着厚重的防护服,心心念念、忧忧戚戚地抬头望着十五楼。抬着抬着,脖子便疼了。扭一扭,又继续盯着,仿佛只有这般盯着,一切方能如意平安。说到底,这些无用的行为告慰的只是各自不安的心罢了,俨然一种自欺欺人的手段。
柳长卿倒想得开,不与他们一齐折腾脖子,悠哉地走离人群几步,摘下与防护服严密接缝的面罩,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容生,明日的课题调查要麻烦你带他们去,我天明估计是不得空的。”他抬眼望了望西沉的星,“明日下午教务处那边有个会议,你帮我去开一下。”
手机那头很不解,问道:“明日星期五,柳教授貌似没有额外日程,教授是有什么事情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那头的嗓音很有辨识度,低沉有磁- xing -却不沙哑沉闷,若是懂的是播音,听众们会十分喜欢。不过也不需可惜到彻底,毕竟朗诵的用处还是常常有的。
柳长卿轻轻展颜,笑得温和而略带谢意。“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只是风尘了两日去卡瓦里省,有些累罢了。”
“那好,你好好休息,明日的事我来处理,不用担心。”那头缓了缓,续道:“需要去乐安拿些血清吗?”
柳长卿望着璀璨到了尾声的夜空,敛了笑,幽幽道:“不用,需要的时候再告诉你。”
“方医生向我抱怨说不督促你去拿血清,还跟我说若他方便他就整罐整罐拿给你免得你老抗拒拿,他很担心你。柳教授,三个月了,你身体越来越弱,前几日才捡回一条命,不如明日晚上我把血清拿到天境吧。”
“我以为你会懂。”他苦笑一番。
那边的声音急切了不少,似是辩解又似是解释,说道:“我懂,只是······我很担心。”
“担心?”
“嗯,担心。”
柳长卿垂眸,将漫天星辰移出眼去,寥落地、坚决地。“那把一切告诉我。”
那头踌躇犹豫许久,方充满歉意说道:“对不起,我还是那句话,我其实什么也不知道,也确实是什么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跟着你的,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浮华的语言本就不可轻信。“你我原本是陌生人,不过是教授与助理的关系,若没有其他原因,你不至于如此像臣服一样。”
“或许只是因为······你是柳长卿。”那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不知是没有勇气还是心虚,总之话是飘荡着的,让人听了既失落又不愿相信。
通话毫无预兆地断了,是柳长卿主动挂的。他本该忿忿地将手机丢回车座上,却久久盯着早已暗黑的屏幕独自出神。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