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呢,所以一旦你不死,我还可以用误会的理由回到你身边。不过……不过……」
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摇头道:「唉,心软就是有这个坏处啊,看到你那样的痛苦,我实在……实在是下不了那个狠心。」
他看着江烈的眼睛,慢慢低下头去,似乎满腹羞愧的样子,事实上他已经忍不住泪水,只好用低沉缓慢的声音来掩饰那快要逸出喉咙的哽咽:「你走吧,我没杀成你,但复国教不会放弃的,你以后好自为之,总算相交一场,这……算是我对你最后的忠告吧。」
「你……为什么不敢抬头看着我?难道看着我……你就说不出这么绝情的话了吗?」江烈的眼里噙满了泪水,他抓着栅栏,才能维持住自己发抖的身子,又缓过了一口气,才慢慢道:「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这些话,才是真正对我致命的伤害。」
他拍着自己的胸口,那也是被剑刺伤的地方:「这里,比当日挨那一剑还要痛,那个时候,我总在想着,是误会,我们之间是有误会的,是误会……」
他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却又一把拭去,然后他直起了身子,一字一字道:「这是朕第一次为一个人落泪,也是最后一次,小方,朕……朕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你救了龙龙一命,又险些要了朕的命,从此后,我们……两不相欠,再无纠缠。」
他说完便转身而去,踉跄着的步子在走廊里回响,没人陪伴着的君王,背影是那样孤单。
无限的身子簌簌颤抖着,待那背影一消失在黑暗处,他就猛扑了过去,两只手紧紧抓着栅栏,口内狂乱的喃喃道:「烈,烈……看一眼,让我再看一眼,就一眼,回过头来好吗?我只要一眼……」
他的泪水终于不受控制的流下,一道道爬满了憔悴的面孔。生离死别断肠时,正是刻骨锥心滋味啊。
最终江烈还是没有杀掉无限,他以无限救了龙龙一命为由,力压群臣将他发配到京城近郊的农庄为奴,这一回沈潇没有帮他,但依然没有人能够将无限送上断头台,在这件事情上,江烈比立他为后还要坚持,就连沈潇都毫无办法。
第九章
转眼间又是十几天过去,沈潇和谢桥终于得到了江烈的赐婚,婚期定在两个多月后的初八,朝廷里终于有了一件喜事,但江烈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对于好友那段多艰的爱情,他也是满怀祝福,可一看到沈潇春风得意的样子,对比起自己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他就格外觉得凄凉寂寞。
沈潇也知道他难,想着法儿的逗他开心,不过效果不佳,不但如此,小太子江枫也是闷闷不乐的,幸亏谢潇去与他为伴,两个同龄孩子说些话儿做些游戏,还能稍微的排解一下心里的难熬痛苦。
转眼间两个月便过去了,已是夏末时分,今年正是风调雨顺,地里的庄稼长势很好,不过杂草也十分旺盛。京城郊外的农庄中,那些因为犯了各种罪名而被判刑的犯人们此时便在庄稼地里忙碌着。
忙碌了一天,太阳下山了,三三两两的人结伴向回走,这里的犯人并不是很多,却也结成帮伙,新来的要认老大,不然就会受欺负,这已经成为这里不成文的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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