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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末讲星座的时候,三个人都认为,如果去年有人跟他们说,阮尘是一个“朝气蓬勃、热情坦率、热爱自由”的人,他们会说你快闭嘴吧。但是这一年,他们信了,和楚阳的收集癖一样,他们开始信星座了。狮子和摩羯他们也一并信了。
用程檬的话来说,本来以为阮尘看他的时候想的是“我们是工作伙伴,下班之后别打扰我。” 现在发现阮尘想的是“谁敢碰我家孩子我咬谁。”谁敢给他们莫名其妙的脸色看,阮尘绝对是第一个怼回去的那个。
在后台的时候,如果阮尘不紧张,他会讲段子会故意把歌唱跑调逗他们开心,是会替楚阳把大家的情绪带动起来的人。
我不是小太阳,他才是。楚阳想。
所以后来他们一遍一遍跟阮尘说,心疼你,心疼极了,见过那个样子的阮尘,怎么会相信后来阮尘口中的自己是“正常的。”“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阮尘拽楚阳领子的时候,其实没想太多,他就是觉得楚阳今天晚上的情绪不太高,好像自己也没有帮上什么忙,就试图撒个娇逗楚阳开心一下。拽了就拽了呗,讲了就讲了呗。
他们有时候跟队长耍赖皮提非分的要求,比如说什么想看队长的好身材今天练舞的时候队长把上衣脱掉吧。
毕竟有的时候练舞挺枯燥的,想找点刺激。
楚阳跟李铮和程檬说,叫爸爸我就给你们脱。跟阮尘说,阮尘笑一个给我看看我就脱。
用程檬的话形容“极度恶劣。”“不加掩饰的偏心。”“怎么了谁笑起来眼睛还没个弧度了他不就是弧度大点吗?”
喝了些酒又说了些心事,大楼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只有小客厅亮着灯,气氛是柔软无形的手,轻轻敦促着两个人靠近。
阮尘是随手一拽随口一说。
哇做了一年多室友了大腿应该可以躺一下吧。他想。阿铮和檬檬都让我躺了。
可他躺过去的时候,楚阳的心绪已经开始不太平静了,阮尘又乱蹭了一通撒了撒娇,现在还拽他的领子,把他的扣子都拽开了。阮尘笑起来弯弯的眉眼和不笑了就闪烁着的眼睛,像极了他想要的小猫,尽管被阮尘不经意间碰触到的肌肤开始发烫,但楚阳明白阮尘没有想过要撩拨他,为了二人之间以后还会有这种让人坐立难安但又似乎充满无数可能x_ing的氛围。楚阳最终的反应仍很理智,很正常,他自暴自弃地说了一句,你从我的腿上下来,就像阮尘躺到他的被子里,他要他别乱动乖乖的一样。然后上楼给阮尘拿了枕头和被子,让他在沙发上睡。他摁掉了客厅的灯,自己一边收拾厨房一边冷静。他发觉自己在想阮尘的嘴唇很好看,急忙捧了一捧冰凉的水泼到脸上。
没心没肺的阮尘还是说睡就睡。
收拾完东西之后,楚阳走回沙发旁边,借着窗外的一点点光亮,看着裹在被子里的阮尘,做了一个决定。
“爱你,尘儿。”他说。
如果那天客厅里开灯了,楚阳就会发现阮尘的眼睛在那一瞬间睁开了,睁得不能再圆了。他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但他没有动,他好像不会动弹了。
他亲我了。他亲我的耳朵。
他喝醉了。他喝醉了所以才这样的。
不不不,喝醉了不如清醒,清醒的时候可能是在开玩笑的。
别跳了。阮尘冲心脏吼。
不!我就跳!心脏叛逆。
两个没喝醉的人,假装两个人都喝醉了。
楚阳还在找他的手,把他的手抓在手心里。
好凉,楚阳想,他的手一年四季都好凉,是不是身体不好,以后要劝他多注意身体。
然后楚阳把阮尘的手塞回了被子里,走开了。
第二天阮尘从沙发上爬起来以后,楚阳一边做早餐一边问他:“昨晚睡得好吗?”
“很好。”阮尘违心地答。
是大帅哥的鼻梁太高了,不小心碰到了,阮尘试图说服自己。
☆、第二年的秋冬(18)
为什么要亲耳朵呢?后来阮尘好奇。
楚阳的回答是,因为自己害羞了耳朵会红,然后阮尘就会来动他的耳朵,久而久之,就让他对这个部位情有独钟。
然后他又说,害怕阮尘不喜欢他,害怕阮尘觉得自己被冒犯,不敢亲耳朵之外的地方,就当是给他扯被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
“那其实你想亲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