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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轮到莫攸尴尬了。

“我……女朋友……没什么好谈的……你怎么突然想起问她了？”

“突然想起来了随口问问而已。”苏陌清换了个坐姿, 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道：“你们分手后就没有联系了么？”

莫攸拿着水杯的手一颤，杯中的水差点洒出来。

他垂下眼眸，抿了抿嘴唇，失神的盯着桌上的水渍，好半天才哑然开口道：“她……出车祸……去世了。”

闻言，苏陌清愣住了，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莫攸看见他的表情，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女朋友刚死自己就用她的号玩游戏，你是不是觉得我挺欠揍的？”

“其实刚开始进入这个游戏的时候，没想到自己会把这个号玩下去。仅仅只是对这个让她着迷的游戏感到好奇而已，你知道么，那段时间，她为了这个游戏不知道跟我吵过多少架，在她心里，游戏可能比我重要。”

“之前我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对这个游戏如此沉迷。在知道她在游戏里找了个情缘时，我才明白。她对我发的短消息总是隔好几个小时才会回复，然而却可以秒回你的信息，她可能真的挺喜欢你的吧……”

苏陌清皱起了眉头，突然扳过莫攸的肩膀，让两人面对面，然后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眼里满是认真：“我不喜欢她。”

莫攸看着苏陌清一副坐立不安急着解释的表情，噗嗤一声笑了，“嗯，我知道。”

莫攸想起毕业之后的一些事，不由得露出了怀念的表情，“晓晓是大学时期跟我在一起的，毕业后我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可是她却对我不离不弃，即使跟我挤在一间小房子内也没有丝毫怨言。我们俩在同一家公司工作，每天一起上班，一起下班，推着自行车走在回家的路上，跟对方讲着一天中有趣的事。”

“然后呢？”

“然后……晓晓换了工作，因为两家公司在相反的方向，所以我们就只有晚上回到家里才能好好说说话。后来晓晓迷上了玩游戏，我们俩之间交流的也就少了，之后她似乎经常请假不上班玩游戏，为了这事我没少跟她吵架……有时白天吵架晚上也吵架，周末好不容易一起吃个饭却又不知为何吵了起来……”

莫攸的声音越来越小，语气越来越弱，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说不下去了。等等！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怎么觉得……之后的这一年里，自己跟晓晓相处的时间中，似乎都没有发生什么过什么美好的事件……为什么之后几乎都是在争吵与摔东西中度过的啊！！

……也难怪晓晓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冷，这样天天吵架的日子，谁能受得了啊？

坐在一边的苏陌清突然再次扳过他的肩膀，一脸严肃的看着他的眼睛，“对不起。”

莫攸一愣，连忙摆手说道：“你不用道歉，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是晓晓不懂事私自拿你的号绑情缘的。还给你惹了那么大一个麻烦……”

“不是……”苏陌清的脸上涌上了一丝复杂的表情。

“怎么了？”莫攸觉得苏陌清的表情甚是奇怪。

“我知道你很伤心，也知道你很难过。”苏陌清语重心长的说道。

莫攸带着一脸懵逼的表情点了点头。

“对不起，你女朋友去世了，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也知道此刻我不应该这样做，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听了你的描述，我……有一点点想笑。”

莫攸：excuse me？？

莫攸觉得，自己之前营造的难过气氛瞬间就被苏陌清的一句话打散了。

其实不怪苏陌清有这种想法，只能怪他表达能力极其欠缺，把一件明明听上去很悲伤的事情描述的那么有戏剧- xing -。

他只能无力的摆摆手，“不……这事怪我，怪我语言组织能力不好，把一件悲伤的事讲成这样了……”

看着莫攸一脸挫败的表情，苏陌清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毛茸茸的，挺舒服。

“……别摸我的头。”莫攸一把拍开自己头顶的手。

“还有。”莫攸低头瞟了一眼腰间那修长的手指，“有话好说不要动手，你能把你搂着我腰的那只手拿开吗？”

莫攸缓缓睁开眼睛，入眼皆是一片朦胧，眼里满是酸涩。

他使劲闭了闭眼睛，等到大脑中的晕眩减轻了一点后，才重新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