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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挂了电话才舒了口气。
和薛逸待一块儿容易让他堕落,这一周他都在坚持把“凭什么”这个想法排除出脑海。
早餐铺的老板娘挺好的,给他一小时十五元算是基础待遇,而且很多地方都不收他。
他都差点忘了之前感恩戴德的心,就因为碰上了个更好的人,有了强烈对比。
徐安有这丝想法时,自己都十分唾弃自己。
所以,离薛逸远点他才能保持清醒。
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转眼过了一周,薛逸终于等到了他的周六单休。
准备给徐安发消息提醒他今天过来的时候,章司弦电话来了。
“薛逸,”章司弦的嗓音挺哑的,“你有时间吗?”
薛逸听他这声音皱起眉:“嗯,你喝酒了?”
“啊是的,我能过去找你吗?”章司弦说,“我现在就想找个熟人待会儿……”
“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不用,”章司弦那头“哐当”一声响,“你,发个位置给我……我打车去。”
“还我发你呢,你赶快的,挂了电话给我发位置,”薛逸说,“找个暖和点的地方等我,别他妈浑,知道了吗?”
薛逸挂了电话以后马上起身洗漱,随便穿了套衣服就出了门。
拿过手机看了眼,章司弦位置这会儿才发过来,可能是晕了脑袋戳了半天才发好。
地方不远,大概就四五公里的距离。
薛逸到的时候,章司弦就站在路边跟个冰棍儿似的一动不动。
薛逸下了车,走过去拍了他背一巴掌:“我他妈叫你在暖和的地方等……”
一句话还没说完,章司弦的身子就成直线朝前倒去。
薛逸赶忙将他扶住,摸了把他额头。
滚烫,就这没有40c薛逸两字他都倒着写。
“他妈的蠢成蛇皮蛋还出来喝酒。”薛逸把他架上车,让他往后座上一趟。
“你……来了?”章司弦在后座躺着,看了眼前方开车的人。
“是啊,”薛逸从后视镜横了他一眼,“现在要送你上医院,真是倒了霉了,休假还要去医院。”
“我不去,”章司弦说,“医院人多,我头痛。”
“啧,不就是头痛要去医院吗?”薛逸说。
“不去,”章司弦闭上眼,“你不是医生吗,你帮我看看就好了。”
“我他妈是神经内科,不治你发烧。”薛逸终是没忍住骂道。
“神经……内科,啊,神经内科,”章司弦恍惚着,“神经啊,神经内科……”
薛逸这回没回话,把车开回家了。
他扶着人回到家,打开客房门之后迅速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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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kitty还没换下来。
薛逸给章司弦随便换了身衣服,就给他躺床上了。
还好俩人身形现在相差不大,要是章司弦还像高中那会儿那么胖,保准穿不下。
“水……”章司弦混沌着睁开眼朝旁边乱摸了着。
“等着,别乱动了。”薛逸按住了他手放进被子里塞好。
章司弦喝了水便沉沉睡过去。
薛逸把备用药箱拿了出来,给他在额头贴了退烧贴。
随后又去厨房弄了一杯蜂蜜水,把章司弦叫醒来:“把这个喝了好睡觉。”
章司弦懵着睁开眼:“……你他妈,我刚都睡着了。”
“啧,这个喝了你醒来不会头痛。”章司弦把蜂蜜水塞到他手里。
章司弦几大口喝了下去。
“你不给我塞个温度计吗?”章司弦把杯子递给他问。
“没必要,”薛逸说,“你睡吧,有事叫我。”
等徐姨来的时候薛逸才想起这一茬。
他就说一直像忘了什么。
然而这次徐安却没来。
“徐姨,”薛逸往后看了眼,“徐安这次没来啊?”
“是啊,他说作业挺多的,要在家写作业。”徐姨说。
薛逸点了点头,示意她进来。
“我房间今天先不打扫了,里头有人休息。”薛逸说。
徐姨答应了一声,随后笑起来:“哎呀知道了。”
薛逸见她这反应愣了会儿,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