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就像是既然沧玉问了,那他便答一样。
“还需得他娘看过才知道。”
烛照之间原来也是喊爹娘的吗?沧玉觉得有些稀罕,可仔细想想, 不喊爹娘喊什么。
其实这想法倒不足为奇,毕竟“爹娘”实在过于接地气了,有些不符合烛照神秘的气质。
沧玉沉默片刻后又再开口问道:“他不会死的,对么?”
紫衣人轻笑了一声,他完全不为玄解担忧伤心,更不显半点难过,只是平平淡淡道:“不过一只水蛟与心魔罢了。”他言语之中并无任何骄矜之气,面上没露半点恶意,然而那傲气浑然天成,自信至极。
沧玉没有再说什么,他紧紧盯着那玉瓶之中跳跃的火焰,生怕对方就此停止消失,接下来的时光里他好像想了很多事,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这种感觉比最开始意识到自己成为了狐族的大长老更荒谬可笑,玄解忽然就从一个天赋绝佳的弃儿变成了烛照丢失的爱子,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原来是这种感觉。
可是沧玉什么感觉都没有,他只想知道玄解会不会有事。
路程顺着思绪一同远去,等沧玉回过神来时,他们已经穿过禁制结界,抵达了极寒之地----四处都是冰封雪山,所在之地是漂浮于皲裂的冰原上一座孤零零的小岛。岛极大,一眼望不到尽头,只能看见远处建起了一座高大宏伟的水晶宫,一眼竟望不到底,不知是以水还是以冰作为基础,平滑光亮,如同薄薄的玉石覆盖,飞檐冰瓦都似雕刻而出,形若琉璃,宫壁分作两层,灌满海水,不时有各色游鱼窜过,宛如墙壁上的画影。
这是个海底水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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