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多年的可怜人,又像乖顺的家猫,半点都没有反抗,然后他躺下去,枕在了玄解的大腿上,空落落的脖子终于有个去处,忍不住从喉咙里呜咽出来了叹息,既疲惫又放弃,“你不嫌腿酸吗?”
“没关系。”玄解平静道,“这样你会舒服点。”
沧玉轻笑了声,他道:“从哪儿学来的。”
天狐听起来有点懒散与漫不经心的意味,并不是需要答案,只是想这么絮絮叨叨着,一来是不让耳朵闲着,二来是不愿意跟玄解纠缠春歌的话题,他没什么好说的,也没有什么想说的。在这件事上三方都能得益,唯独沧玉跟玄解软面人似的,谁都能来捏一把。
玄解没有回答,他干燥的手抚摸过沧玉的脸颊,让天狐想起沙漠的风沙,他不知道自己没有亲身经历过,只是印象里曾经看到只言片语,可能是从各种各样的网站或是视频甚至文字里感受,滚烫炙热,擦过肌肤时仿佛血肉都随之融化剥落,带来难以言喻的刺痛感。
空气都仿佛被烧融成了两层,人影摇摇晃晃分割开来,重影飘荡,沧玉眯起眼,适应着突如其来的阳光,世界被分开三片,黑白二色在他眼瞳里翻滚,虚影跳跃过睫毛,一片震荡过后,万物的色彩终于重新规矩地整理好方位,有条不紊地进入他的视野。
过了好久,玄解大概意识到了沧玉没有再开口的打算,这才解释道:“我自己想到的。”
沧玉就配合着笑了笑,突然生出点不可言喻的心酸来,他什么都不想想,可脑袋仍旧在想那些他早就应该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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