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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陆艺华转过身一个用力揽住刘晟靠在窗边的墙上,揽住他就是一个深吻。直到有些透不过气,陆艺华才松开刘晟,舌尖儿在刘晟耳根上滑过,感觉到刘晟不那么明显地颤了一下,陆艺华叹了口气安静抱住刘晟。
三十六师是陆艺华的老部队,一直都是陆艺华亲信,然而这些却在之前被打破了。
陈荣光被调离三十六师,虽然他又得了个六十六军副军长的职衔,但与三十六师失去控制而言,这实在得不偿失。如今的三十六师陆艺华已经指挥不动,这支从换装后就跟着他的部队,在陈荣光离职之后就被划入了陈诚军系,如今它已经是土木系的中坚力量。
陆艺华向来不赞成军队中的山头主义,但这次被分割的是他的部队,往日里他还没觉得有多么明显,昨天他却是从李志鹏的态度中明白了过来。李志鹏对他的命令那样紧张,无非就是怕他以七十一军来分薄三十六师的战功。
不过今天,在他什么都未说明的情况下,刘晟能够明白他的心情安慰他,陆艺华实在觉得很高兴。这与之前不同,即便他早已清楚刘晟对他的了解堪与他自己相比,但他这是第一次,因为有了这样的认知而如此心情愉悦。
陆艺华觉得,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他们两个会走得很长,说不定这不会仅仅是最初时说的"试一试"了。
第67章 难民
三十六师肃清日军残余时,陆艺华已经将保山的事安排完毕,林蔚的参谋团依旧停在这里,陆艺华也不介意,他们之间没有利益冲突,林蔚能坐到现今的位子并非毫无道理。
"当年读书时我曾来过这里,那时保山很繁华。哦,就在那里。"刘晟伸手指着一个方向,"你们看,那里有一条大街贯通城内外,非常热闹,我还与朋友一同逛过不少地方。"
刘晟所说是他中学时期来云南游玩的事,陆艺华知道这个,听到他提起来也就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陶晋初却道:"怪不得我觉得正则对此处了解得比我们多,原来你来过这里?"
保山四周都是高山,是一个呈长条形的平坝,相传古时诸葛武侯南征路过这里,是点将台和诸葛营的遗址。多年前的记忆已经不甚清晰,刘晟却知道那绝不会是现在这个荒凉凄惨的样子。
有那么一瞬间,刘晟心中的信念动摇了片刻,他觉得不可思议,却又发现这种动摇确实存在。
陆艺华曾在迷茫时询问刘晟,当时刘晟告知他:军座并不信命。
这是陆艺华自己的想法,刘晟也坚信如此,他从前或许因为家庭教育的关系对神佛抱有敬畏,但这些敬畏早在他家破人亡后,便消失无踪了。所谓国宝,被竹内侑希窃走的最大一件,就是一尊雍容的佛像。
刘夫人在世时喜爱礼佛,家里还供了佛堂,刘晟那时候已和母亲一同信了佛,而刘瑜则自小接受西方教育,认为此类行为是封建迷信,对母亲与兄长的做法颇不赞同。
当时,刘晟年纪还小,对妹妹这种说法很气愤,他认为妹妹不尊重母亲,刘夫人却不生气,只是这样对儿女说:我们心中总要保持敬畏,这种敬畏或是对天地人心,或是对世间之公理正义,又或是其他信念,总要有个让你值得敬畏的物件。
刘晟信佛不过是他想陪着母亲排遣寂寞,并非是相信神佛菩萨这一说,那次听母亲这么说过,他却开始觉得有理。说到底,这些都不过是寄托。
而抛去神佛之后,刘晟的寄托,就是国仇家恨。
当年,他能够舍弃共产党一头扎入国民党,确实是为陆艺华;但放弃到了手边的安逸生活,不顾陆艺华劝阻,义无反顾地参军,却是为此。
他爱陆艺华,他们的信念又如此相同----拒敌于国门之外,这些话在和平时期显得飘渺而不真实,在乱世却是一个沉淀在心头的梦想。
刘晟有时候会觉得幸运,自始至终,他与陆艺华在一条路上行走:他们是兄弟,则永远刎颈不悔;他们是恋人,则半生白头至老。
刘晟坚信这个,所以他从不曾怀疑或者不安,初时他或许迷茫,过后他却能够看得更清楚,这些或许连陆艺华自己都不甚明了,刘晟却清晰地知道他有两条路。
这不公平,有时候刘晟会这样想,他的另一半一直坠在情感的迷雾中,他却如此清醒。但人生在世,公平两个字本就虚无,刘晟早已不再执着这些东西,他只知道,没有人能够比他更加适合陆艺华,也再没有会更爱陆艺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