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衣。检查了下那把glock18，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塞进了后腰枪套里。

少年腰肢细瘦，宽松的衬衣盖下来，一点儿都看不出来里面藏了枪。

谭泽尧在玄关一面穿鞋一面大喊："凌方平!凌方平!凌方平!"

凌方平伸出头来瞪了他一眼："gān什么?叫魂儿呢?"

"这才正常嘛!"谭泽尧丢掉穿了一半的鞋，光着脚扑过去来了个甜蜜早安吻，结束以后维持着拥抱的姿势，贴在他耳边轻笑道："还以为你又换芯儿了呢。2b炸毛猫装深沉大灰láng很有意思么，宝贝儿?"

"嗯?"凌方平愣了一瞬才明白过来，把谭泽尧的光脚丫子踏在脚下仔细碾了碾。

谭泽尧惨叫了一声："凌先生，您的右脚权利结束了。"

凌方平无语了一瞬，鬼使神差竟然问出这样一句："谭泽尧，如果……真的换了芯儿，你会怎么办?"问完了立马觉得自己真神经，揉了揉额头，刚想说句什么带过去，只听谭泽尧gān脆利落地回答："天涯海角，抱着贝贝寻你。"

凌方平很想骂一声"靠，你他妈别恶心老子了"，喉头却堵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想说如果行动失败，如果我死了，可能就魂飞魄散，真的不存在了。那样的话，你还会找我么?

他想说如果一辈子也找不到呢?一辈子那么长，有足够多的时间忘掉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

但这么矫情的话，他一辈子也不会说出来。太丢人了!

凌方平默默腹诽的时候，谭泽尧轻叹一口气，收紧了手臂，紧的凌方平觉得自己的肋骨都要断了。他听到谭泽尧在自己耳边说："后悔这么纵容你了。真想拿条链子把你拴家里养着，你哪里都去不了，老子就不用整天提心吊胆了。"

凌方平不怕疼不怕苦，唯独对感动这种东西没辙。这一刻他突然有点儿想哭，但下一刻，这一丁点儿的柔情和感动就被洗刷得gāngān净净，谭泽尧说："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给老子生一窝小崽子，多美!"

凌方平："滚!"

午后一点，谭泽尧负责调开守卫，景光辉和刘延由侧门悄无声息地摸进了汇源大厦。刘延是个技术兵，被谭泽尧藏进休息室，准备下午三点潜进控制室换掉所有的监控图。至于景光辉同志，则在凌方平的安排下，光荣地躲在了17楼厕所的隔间里。

刘延躺在chuáng上假寐，谭泽尧推门进来倒水喝。刘延突然道："你是谭渊的儿子?"

谭泽尧端水杯的手顿住了，轻哼了一声："调查得挺清楚嘛，不愧是特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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